“怎么又要加钱啊,刚刚不是说好的两只三年老母鸡嘛。”
王长年郁闷无比,这人还在地上躺着不知生死,又喊加钱。
医院都没这么黑的。
“村长爷爷,这你就不懂了,我爸爸可是下大力气治病哦,都累得满头大汗了,要是送医院的话,少说也要几千块才行,两只老母鸡才两三百块钱,怎么算都是村长爷爷你赚了。”
小雨点掰着指头盘算。
王长年瞠目结舌,心想这小丫头才多大,就这么会算账。
这种情况,别说去医院治病要花费不少钱,光是叫救护车也得一两百块钱才够。
“不行,不行,小雨点,帐不是你这样算的。”
王长年果断摇头拒绝,这还能让一个小丫头给吃死不成。
小雨点小嘴一撅,将本子放在流氓兔小背包里,一副扶着张道年就要走人的架势,扭头说道。
“好吧,反正针灸也做了,人也救活了,一会儿等救护车来,你们送她去医院治就是,我爸爸现在累得没法拔针,要回家休息。”
“哦,对了,我爸爸的银针可是独门手法,其他人拔掉会出现什么后果我可不知道”
王长年一阵头大。
眼前尽是儿媳肚子上那根明晃晃的银针。
我的小姑奶奶呢!
可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等等,唉,小雨点,等等嘛,咱们再商量商量,你还想要几只老母鸡?”
王长年哪敢放人走啊,赶紧将人拦住,小雨点和张道年刚刚从凳子上抬起屁股又极其自然的坐下,像是抬屁股拍拍泥灰。
“两不,三只五年老母鸡。”小雨点先比划出两个指头,随即又伸出一个指头,临时改口成三只。
“三只?还要五年的?五年的我上哪儿去给你找啊!”
王长年深感幽怨。
在农村,养下蛋老母鸡很正常。
谁家都有一两只两三年的老母鸡。
可五年的就实在太少见了。
主要是母鸡太老,都不怎么下蛋,还不如刀了炖一锅。
“村长,就三年的吧,麻烦你宰一只给我炖上,要不然一会儿真没力气拔针了。”
张道年在旁边虚弱的说道,“小雨点,取一片山参,和老母鸡一起炖。”
“三只三年老母鸡,炖的不算。”
小雨点从流氓兔小背包里摸出来一小片干山参片,改口说道。
“行!我这就给你炖去。”
王长年脸上黢黑。
得!
六只老母鸡,也就才几百块。
只要能把人治好就行。
见村长离开,小雨点小心翼翼冲着张道年问道,“爸爸,这次应该不亏了吧?”
“差不多就行了。”
张道年苦笑,曾几何时,哪怕是万两金银、天材地宝送上门他都不一定出手治病。
哪想落到如今为了五只老母鸡讨价还价的地步。
也就还好有闺女出面,他是真没那脸开口。
要不然,前些年也不至于混得如此惨淡,连吃食都只能靠蹭。
两父女正等待山参鸡汤的时候,呜啦呜啦的救护车可算是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