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礼干咳两声,“那个,张,张草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张道年摇摇头,轻飘飘说道,“救命谈不上,现在只不过是稳住了病情而已,想要根治,还需要进一步的药物治疗。”
“而且,你发病或多或少和我有一定关系,所以不用谈谢。”
“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张,张医生。”
见父亲似乎没有任何后遗症,裴佳顿时一敛先前的敌视态度。
“爸,你不知道,刚刚张医生就用几根银针,说是放血,几分钟时间,您就醒过来了,他还说只要按时按照他开的药方服药,您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犯病了。”
“哦,对了,张医生,你的药方呢?”
老中医裴礼顿时目瞪口呆。
这,这是自家女儿?
这就叛变了?
这眼神,好像不对吧!
怎么感觉绿光光滴!
张道年一脸不自然,“马上给你开,小雨点,拿笔记一下。”
旁边的小雨点一对眼珠子滴溜溜的盯着裴佳,很不情愿的拿出铅笔和写字本。
“桑寄生十克,百年葛根十克,钩藤十克”
“记得服用七七四十九天。”
小雨点写写画画,药材不多,但因为不少字写错划掉之后,占据了整整一页纸,她将写好的药方撕下来,气鼓鼓的送到裴佳面前。
“为什么要七七四十九天?”裴佳欣喜接过药方,疑问道。
“他是我爸爸!我爸爸说的!”小雨点没好气的回道。
张道年解释道,“这些药材药力有限,需要持续服用。”
小雨点哼的一声,转身回到张道年身边,用不大的声音嘀咕道,“嗯哼,妈妈的胸脯比她大多了。”
张道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装作没听到。
“谢谢张医生。”裴佳将药方小心翼翼的揣好,把父亲扶起,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没想耳边又传来一道稚嫩却充满敌意的声音。
“你还没给医药费呢!五只老母鸡,概不赊欠。”
裴佳扭头,发现说话的是张医生怀里的小不点儿,顿时哑然,光顾着拿药方了。
只是,这五只老母鸡是什么意思?
乡下医生的暗号?
正巧这个时候,王长年走过来补充说道,“这位医生,张草药在我们村看病,不收钱,都是收老母鸡和一些吃食。”
“对了,老母鸡最好是三到五年的。”
裴佳顿时一脸黑线。
用老母鸡抵医药费是什么神操作啊!
还要有年份的。
你当喝白酒呢!
“那个,小妹妹,姐姐家里没有养老母鸡,你看给钱行不?”裴佳尴尬说道。
“给钱也行,等等,我算算多少钱”
小雨点掰着指头开始盘算。
可是,算了半天没能算清楚,最后只能求助望着老神在在的爸爸。
张道年也是一脸懵逼,这些年钱长什么样儿都没见过,他哪知道老母鸡值多少钱一只。
好在王长年及时化解,说道,“三到五年的老母鸡一只大概在一百五到两百之间。”
“那就按两百算吧,五只老母鸡一千块,微信还是现金?”裴佳爽快答应下来。
“微信,妈妈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我要帮爸爸管着钱,不能让爸爸变坏。”
小雨点利落的从流氓兔小背包里摸出手机。
张道年一阵汗然。
小财迷。
裴佳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裴礼生怕自己的高血压再次发作,颤颤巍巍凑到张道年面前问道。
“张神医,这个新娘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