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你和格里沙长大以后都这么大。”
觉得自己被身高霸凌的秦追很不甘心地戳菲尼克斯的发旋。
菲尼克斯微微蹙眉,猛地抬头,撞到秦追的下巴:“你还见过格里沙?”
秦追捂住下巴:“见过啊,可好看了。”
菲尼克斯气得鼓起脸颊:“为什么我不是第一个和你在梦里见面的人呢?”
秦追:“菲尔,你看起来也很帅,但是一做这个表情,我就只觉得你是个小孩了。”
秦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重温《简。爱》顺便观赏了看起来比门还高的荷兰帅哥这回事了,就像脱离了梦境,他也不记得自己见过成年版的格里沙一样。
他跑去厦门的县衙,给当官的塞了点钱,就把秦家那处宅院的房契地契拿到手里,又托陈十七雇人看屋子。
处理完这些,他便也要回申城去了。
他终于浪够了,最重要的是,每天通感的时候,知惠都越来越黑,秦追一看就知道这丫头还是避着他去游泳了,真是不回去收拾她一顿都不行。
李升龙擦着汗,和芍姐、五福串了一路的口供,他们一致认为秦追这趟出门干的不少事都不能让侯盛元知道。
一路火车晃荡,下了火车上马车晃,秦追回家以后和侯盛元打了个招呼,找了把戒尺去黄浦江边逮知惠,五福和芍姐陪他去。
侯盛元问李升龙:“小追这次就只是治病吧?”
李升龙绷着他那张周正的脸:“对,用了针灸和汤药,也是运气好,把王彩莲救了回来。”
侯盛元又问:“怎么这回去了那么久?”
李升龙回道:“因为不仅治了芍姐的朋友,还给姑婆屋里的姨婆们看了病,又在赶集的地方开义诊,之后去爬了太姥山。”
侯盛元呵呵一笑:“这小子干的事还不少。”
终于过了师叔这关,李升龙已汗流浃背,回到盛和武馆连灌三碗凉茶,松了口气。
有师弟过来打招呼:“大师兄回来了?这趟和小师弟出门可好玩么?”
李升龙苦笑道:“好玩是好玩,涨了不少见识,还爬了太姥山,喝闵福白茶,但愿那小祖宗下回出门可别再想起我吧。”
另一边,秦追站在黄浦江边,看着江中戏耍的一群孩子,气沉丹田,大吼一声。
“洪知惠!”
知惠一个打挺:“在!”
秦追:“你给我上来!”
知惠:完了完了完了……
小姑娘是被秦追拧回家的,手被戒尺狠狠敲了不说,还被罚抄教科书50遍,写不完不许吃饭。
德姬看着这一幕止不住的笑,幸灾乐祸地戳女儿脑门:“该,我早和你说了,背着大人去游泳,我收拾不了你,等你哥回来也会收拾你。”
知惠正好最近又换了颗牙,听到母亲的嘲笑,顿时张嘴,露着缺了口的牙嗷嗷哭起来。
申城这边鸡飞狗跳,哥凶妹嗷。
在遥远的南洋,吕宋岛,秦简在深夜逃出了当地最大华人帮派的总部,她喘着气,将行李扔上一艘船,握紧拳头。
回华夏的船都被秦筑和他的帮派盯着,她上不去,那她就先去别的地方,之后再绕回老家。
不论如何她都要回家,她要去津城,寅寅已经八岁了,不知道想不想娘,跟着郑掌柜医术有没有进益,还有郎善彦,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死后埋在哪?明明夫妻一场,她却这么久没有看到他。
在前往澳洲的船只上,秦简捂住嘴,落下几滴思乡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