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狠话,秦追坐回桌后,戴着口罩,冷漠地看着眼前拿着加号的洋鬼子:“你哥不是医院院长吗?到我这来干什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雷士德医院马克。洛克哈托的弟弟,约翰。洛克哈托尴尬地笑,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发烧了,医院里治不好,只好找你来想想办法。”
秦追:“先量体温。”
38。5,的确是高烧了。
再用听诊器一听,肠鸣不对,咕噜噜和打雷似的。
约翰虚弱地问:“我打听过了,你在去年的疫区用一种叫葛根芩连丸的药治好了很多人,可以卖我一些吗?”
秦追给他把脉:“那是治疗湿热阻滞型肠胃炎的药,你这个是脾虚型的,要吃四君子丸,乱吃药反而会加重病情,还有,谁和你说我去过疫区了?”
约翰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一张报纸,秦追接过来一看,还是侯盛元发的那篇“杏游去疫区”。
秦追问:“你们都坚信我是秦杏游?”
约翰呵呵笑着:“反正我信,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像你这样好看还医术好的人了,我见过很多医生,他们就算原来好看,做医生以后也丑了。”
秦追:不是说不同人种的审美有壁吗?格里沙、菲尔、露娜和他一起长大,看他时自带美颜滤镜也就算了,这个洋鬼子怎么也这么说?
不过学医是有点费颜值,整日里熬夜加班,不知不觉头发就没有了,体型变臃肿了,皮肤出油长痘了。
秦追上辈子仗着年轻,一直是老钱回春诊所里唯一不秃的大夫,这辈子正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他才十岁,自然状态也比较好。
他开始写病历和药方:“你烧成这样,在我这观察一晚上吧。”
约翰:“住院是吧?好的,没问题。”
在秦追接手的所有病人中,约翰绝不是最难收拾的病人,比他严重的还有好几个,因此秦追让人去躺着,多喝温的生理盐水,然后继续看下一个,他今天加了八个号呢。
结果没一会儿,马克院长带着全家过来了,还领了个牧师,一群洋鬼子在那哭哭啼啼念圣经,约翰安然地躺着,双手交握,仿佛下一秒就要离世。
在他们眼里,一旦出现炎症,的确是可以准备等死了。
秦追端着药面无表情地对牧师说:“劳烦让让。”
待人挪开,秦追把药碗一递:“嗟。”
约翰满脸悲戚,无比虚弱地爬起来,手颤抖着,如果秦追不知道他的生理指标大多还行,八成也以为这货要不行了。
一口药入口,约翰立刻不虚了,连滚带爬的趴到床边想吐,被秦追毫不留情地掐着下巴将剩下的药灌了进去。
他用英语毫不客气地骂:“得一点小病要死要活的,毛病!而且你又不洗澡,你们一群人都不洗,臭洋鬼子把我的病床都薰臭了。”
秦追对病人的态度通常不坏,但对生|化武器永远没有好脸,他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一群尴尬的老外。
()“约翰病得不重吗?”
“医生说没事。”
“我们真的臭那么明显吗?”
老外们在乎臭不臭的问题,因为他们真的体味很重。
站在秦追身边的菲尼克斯大气都不敢出,只偷偷低头闻自己。
秦追没好气道:“你不是才晨浴过吗?刚洗完澡就有味儿就完蛋了,你还没完蛋,别闻了。”
骂完约翰还没完,因为还有女支|女偷偷来找秦追拿药,秦追给了她们伤药,听其中一人说“梅儿死了”,然后秦追就和她们一起骂老鸨和瓢客,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之后秦追又去检查各处卫生,收拾药材,和朗善贤、郎善佑、五福整理今天开的病例病方,把三叔训了一顿:“正骨的时候为什么不喊人帮忙?你这小胳膊小腿给个一米八的大块正骨不带人?对方还不讲理,你差点让人打了知不知道!”
没人敢吭声,首先秦追说的都是对的,而且他这会儿脾气不好,大家都怕这时候插嘴会延长秦追的发怒时间。
菲尼克斯继续大气都不敢出。
在少爷仔心里,医生们通常风度翩翩,学识丰富,秦追也不能说他没风度或者学识差,但他在工作时间的脾气却比菲尼克斯认识的医生们火爆多了。
但他也轻易就能想明白:他妈妈克莱尔女士一天只看20个号,这都算多的,寅寅一天50个号起步,上不封顶,而且他背后没有背景雄厚的医院,病人要骂人打架赖账,一切幺蛾子全是他自己处理,搁谁扛这么大的工作量,都得积累出冲天的怨气。
菲尼克斯不由得感叹:“寅寅,如果你在我妈妈的医院里工作,你的工资至少得是主任的两倍。”
知惠:知道为什么自从寅寅上班后,我再也不敢不经汇报就偷偷去黄浦江游泳了吧。
就在这样热闹的日子里,秦追的三婶龙更实怀胎满十月,瓜熟蒂落,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