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被俘的士兵在城外集结,准备接受整编,其中贵族阶层和骑卫均不在挑选之列,秦军只选择了最底层的匈奴牧民兵丁。
经过初步筛选后,他们先享用了一顿丰盛餐食,甚至有人因吃得过饱而当场丧命。
这一举动,让这些匈奴牧兵心中的疑虑顿时消除,他们深感秦军赏罚分明,不亏待自己,这已足够让他们安心。
张苍与韩信两位司马,在众多书吏协助下忙碌不已,着手整编十多万匈奴牧兵队伍,将原本属于他们的兵器甲胄一一还。
同时,在这些人中挑选出有家眷者,赐予马匹,编入装备马镫的骑兵行列。
最终,任命塞内居民以及先前得到封赏的匈奴叛徒为各级军官,成功组建了六万余步兵和四万余骑兵。
“一人逃亡,百人队同受斩之刑;百人队逃亡,千人队一并处斩,连带家眷沦为终身苦役。此乃连坐之法!”
“但凡斩获敌,全家即可免除苦役,再立战功,便能得到牛羊牧场的奖赏,更有可能获得爵位,成为平民百姓仰望的尊贵人物。即使战死沙场,家人也能得到丰厚赏赐并继承其荣誉。”
“你们是要选择做牵累家人的卑鄙懦夫,还是要做拥有广袤牛羊牧场的尊贵勇士,各自掂量清楚……”
那些新任命的匈奴大小军官,向部下面大声宣读简明军令,并阐明其中利害关系。而匈奴牧兵们看着这些曾经地位同样低下的军官,如今身披铁甲皮甲,容光焕,满眼尽是羡慕之情。
他们内心的欲望野兽已被唤醒!
当军官们宣讲完毕,激动人心的狼嚎呼喊瞬间回荡在阴山脚下!
……
毡帐之内,秦军将领们正在进行作战会议。
“大将军,我军士气正盛啊!”扶苏听闻外面传来的高昂呼声,不禁赞叹道:“有了这批渴望建功立业的匈奴兵打头阵,消灭月氏东胡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秦墨从绸布地图抬起目光,直视扶苏:“长公子是否开始对他们产生了怜惜之心?”
扶苏略显迟疑地点头回应:“或许吧,如此众多勇猛战士,一旦用过后即弃置不顾,未免有些可惜。”
秦墨严肃地注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他们虽是蛮夷,却只知畏惧强权而不感恩戴德,回想当初他们对华夏大地的抢掠,也是这般凶残狠辣!”
扶苏一时语塞,思绪飘回到初遇韩信的那个郡小镇,那满目疮痍、横尸遍野的景象,妇孺遭受凌辱虐待,婴儿被残忍摔死的画面再次浮现眼前……
他心中升起的同情与惋惜之情瞬时消散无踪:“对我大秦子民犯下滔天罪行者,即便死千百次也无法赎其罪孽!”
秦墨不再多言,转而面向众将校,语气坚决:“本候决定分兵进击。”
将领们皆正色以待,静听部署。
“东路军以屠睢挂帅,任嚣为副帅,韩信则担当参军之职,统率一万七千精锐轻骑部队,加两万铁骑来自匈奴,以及三万匈奴步兵劲旅,共同向西进击东胡。”
“遵命!”
“西路军由本候与长公子共同执掌帅印,张苍担任司马一职,率领五千精锐轻骑卫队、五千铁甲重骑兵,以及余下的匈奴兵马,向西直指月氏。”
“遵命!”
秦墨着重看向韩信和张苍:“两位司马在行军过程中,务必要设法稳固匈奴军队的军心。”
“待彻底剿灭月氏东胡之后,两位司马暂且统领匈奴军镇守草原,待皇帝下令移民填充之时,再解除匈奴军的武装,押送回塞内地区!”
“遵命!”
张苍和韩信恭敬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