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度,让扶苏看得目瞪口呆。
秦相家中的酒菜有毒不成?
怎会让这群人吓得如此狼狈!
而李斯,则在心中长舒一口气。
虽然他们奸猾且缺乏义气,不愿与他共同承担损失,但他早先派人送信至关中,就是希望达到这种效果。
以免秦越以他为借口,向群臣索要捐助,届时群臣不敢怨恨秦越,反而会对他产生恶感。
而且,群臣纷纷回避,更能凸显他李斯的大度慷慨!
李斯想到此处,失落的心情恢复不少,笑着问秦越:“秦相,宴会设在何时?”
此时,换做秦越意兴阑珊,叹息道:“同僚们如此冷漠,实在令人丧气,这般情境,又怎能饮酒尽欢,还是改日再说吧。”
“既然如此,李某改日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李斯也不再多言,拱手告别,步履轻快地走向后宫。
宽阔的大殿之外,仅剩下秦越与扶苏二人。
扶苏见状,于心不忍,主动前道:“秦相若不嫌弃,扶苏尚有些田产可变卖……”
“不必不必,公子厚道,下官怎好一味索取。”
秦越打断了扶苏的话,望着那些已经远去的文武官员,摇头感慨道:“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话毕,留给扶苏一个寂寥的背影,大步离开了皇宫。
扶苏目送秦越离去,随后返回大殿,来到正在审阅竹简的秦始皇身边。
他将殿外生的事情一一告知秦始皇。
秦始皇听到秦越遭受冷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原来秦卿也有束手无策之时,哈哈!”
扶苏:“……”
秦相开河西,对我们父子终究是有利的。
这般幸灾乐祸真的好吗?
“父皇,何不考虑从国库中调拨部分财资,以支持秦相开河西之地呢?”扶苏试探性建议。
“哈哈嗝~”
秦始皇笑声戛然而止,连连摇头:“朕的内库,乃历代先王积累下的财富,岂能轻易动用,你这个瓜娃子,净想些没谱的事儿,快滚快滚!”
……
……
镇国侯府附近的一处小院,秦越独自归来。
虞美人正在摘菜准备宴席食材,见到此景不由得好奇问道:“公子,为何无人赴宴呢?”
“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这些同僚……”
秦越再次摇头叹息,将刚才殿外生的事情告诉她。
虞美人看着手中的蔬菜,也显出无奈之色:“那这些菜,我先送去学馆吧,给学子们改善伙食,免得浪费。”
“倒也不必如此,既然同僚不来,还可请他人赴宴。你在此稍候片刻。”
秦越走进堂屋,取出一叠草纸,提笔沾墨书写请柬。
他笔走如飞,一口气写了三十多份,请柬完成后,一并交给虞美人道:
“你身为中宫谒者,进出后宫较为方便。
这些请柬,你送往后宫,按照名册一一送达各位公子公主手中。”
虞美人美眸流转,已然明白秦越的打算,狡黠一笑:“公子真会想办法,妾身很喜欢。”
“行动。”
秦越挥手示意,打走了虞美人,自己则钻进了厨房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