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严肃了脸,推推眼镜,训斥云烈:“给病人看诊的时候,劳烦某些家属保持沉默。”
他一顿,又说:“接下来我要了解一些私人问题,家属,请你回避一下。”
并不想回避的家属云烈十分不配合。
不过许栀颜也有问题想问周禹修,便和周禹修统一战线。
被赶出去的云烈闷闷不乐地守在门口,微微低垂着眼,目光沉肃。
像极了一只垂头丧气的阿拉斯加。
周禹修啧了一声:“啧,云烈还真是听你的话。”
“听吗?”许栀颜仔细回想。
她可不这么觉得……
毕竟她叫停的时候,云烈从来没停过。
反而会起到完全相反的作用!
周禹修眯起眼睛,轻轻一笑,道:“是啊,反正你要知道,他绝对不会害你的。”
许栀颜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问道:“你一直是云烈的医生吗?”
“一开始不是。”周禹修懒洋洋地回答:“开始的时候我很讨厌他。”
“为什么啊?”
许栀颜竖起了听故事的小耳朵。
周禹修瞥她一眼,给出了一个简单粗暴得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因为他长得比我帅啊。”
许栀颜:……
周禹修继续说:“后来现他有病,我莫名其妙成了他的主治医生,一治就是这么多年。”
终于说到正题了!
许栀颜顺理成章地问道:“云烈……到底生了什么病?”
她上回的时候想知道,然后被人按在办公室里……了一顿。
想问都没机会开口。
本来她还想趁机找找云烈的药瓶子,通过他的药来找找蛛丝马迹。
奈何那次惊鸿一瞥,许栀颜忘了药的名字,而云烈也没再吃药了。
说是好奇,其实更多的,是担心。
周禹修瞬间收起了散漫的神色。
他收好了所有的医疗器具,回避了这个问题,说:“你身体好得很,没有怀孕。估计是昨天的蛇羹太补没消化,否则以你的身体状况,吞下一头牛,没问题。”
许栀颜嘴角抽了抽。
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在夸人呢?
周禹修起身准备走,许栀颜抓住他问:“你还没回答我……”
周禹修耸耸肩,无奈地说道:“许小姐,这件事情,我应该遵守医德,不能随便透露病人的隐私。”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说:“但只要你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他的病,不会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