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的夏日,虫鸣鸟啼,山间层林叠翠,满目都是深浅不一的绿色。
穿着深灰色麻衣的少女正和手上的藤蔓做斗争。
“呼……”手上的藤蔓又一次因为她的大力而断裂。
穗禾无奈叹气,从未想到过自己赖以生存的本能会让自己困在这个天坑一整天。
若不是这个天坑形成已久,长了许多藤蔓,以及野草。
穗禾感觉这副身子要再一次死在这里。身体能量不够,感受不到空间,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薅了把嫩叶塞进嘴里咀嚼,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心里也苦的不行。
穿来身体年轻不少,才15岁,但她不想要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
看着手上断裂的藤蔓,以及身边仅剩不多的枝叶,不禁吐出一口浊气。
不是她不想抓着藤蔓爬上去,土壤湿润,坑壁的藤蔓常年不见天日,这些藤蔓极容易断裂。
还不适应身体机能,总是控制不好力度,坑壁的藤蔓已经消耗一大半。
控制着自己的力度,每编一股都小心翼翼地收紧,生怕一个用力又给拽断来。
好比给小学生代写作业的时候,写作业很简单,难得是写一手狗爬字。
藤蔓编好后试了试柔韧度,感觉度够快的话还是能上去的。
在藤蔓的一端绑上石头,找好角度,轻轻一抛。
石头砸在树干上,并未缠绕住大树;穗禾也不气馁,继续朝那个方向尝试。
在失败过两次后,绑住石头的藤蔓终于缠绕住树干。
不过穗禾没急着上去,刚才一番试探已经让她胳膊酸痛不已,肚子也出轰鸣声。
无法,又薅了些嫩叶放进嘴里咀嚼,歇息片刻后便顺着藤蔓爬了上去。
当她从坑里爬上来的时候,已经傍晚。
夕阳的余晖寸寸褪去,原本热闹的森林逐渐安静,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黑暗吞噬。
顺着原主的记忆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原主的屋子,一座带院子的青砖房。
进门是小厨房,左手边一个小杂物间,小厨房后面是一间的卧室,卧室两侧里面摆放着一大一小的床。
中间则是一个带有烟囱的壁炉和两张沙,看起来是冬天用来取暖的重要物品。
烟囱旁边有一个小门,打开看了看,大约五平米,里面堆放了许多柴禾,应该方便冬天取用烧火。
仔细看里面还有一间小屋子,进去一看是一个简易的干湿分离的厕所和浴室。
粗略看了眼略小但安全感十足的屋子,穗禾心下踏实了一些,不过也没做他想,准备先拾掇些吃食,毕竟还饿着肚子呢。
从墙角大缸里舀一瓢水倒入木盆,把挂在梁上的风干兔拿了下来。
洗净的兔子扔到案板上,刀起刀落,变成一堆肉块。
坐到灶前拿起旁边的火折子点燃一小捆干草,开始冒烟的时候塞到灶台里。
末世后大多也是用火折子或者打火石,非必需品的工业制品还没来得及做。
随手扔进去两块干柴,锅里放水,把兔子放入焯水。
翻了下厨房,从角落里找出一块老姜。姜皮皱巴巴的,切面也已经白,看得出距离上次使用已经过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