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欣将热腾腾的饭菜打好,放置在每个人的面前,自己则端着碗,默默地坐在门槛上享用。
老三媳妇看着自己碗中稀薄的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
她拿起铁勺,探入锅底,舀起浓稠的大米,小心翼翼地添到公公婆婆的碗中,顺便也给自己和丈夫加了一勺。
然而,没过多久,一阵突如其来的上吐下泻席卷了整个家庭。
除了因刚生产完而未起床吃早餐的老四家媳妇外,无一幸免。
老三媳妇手捂着肚子,艰难地走到门前,还没骂上几句,便又痛苦地弯下了腰。
当众人都虚脱无力时,翟欣悄悄地走进婆婆的房间,翻找出属于他们一家的户口证明和大部分钱财。
迅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拽着慌乱无措的小儿子,朝着山脉深处的方向离去。
回忆起离开时那一家人倒地不起的模样,翟欣心中涌起一阵畅快。
当初,她看中了李家儿子多,希望能招赘一个进门。
当初婆婆满口答应,可等她父母病重离世后,婆婆却带着一家老小住进了她的屋子,自此,她过上了仰人鼻息的生活。
婆婆表面上看似公平,实则都是些虚有其表的做派。她拿着翟欣的房子当招牌,才让后面的几个儿子都娶上了媳妇。
好不容易熬到分家,可男人走了。而婆婆又故技重施,她实在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她才不会傻乎乎地陪着他们送死,她要去山那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此时正是春天,一切都还来得及。
在前往贺兰山的路上,翟欣与返程的穗禾在一处竹林不期而遇。
翟欣惊恐地看着卧倒在穗禾边上的两只老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小虎紧紧拽着她的手,缓缓地往后退。
待看不见那堆火光,才撒开腿狂奔起来。
大黄懒洋洋地往那边随意瞥了一眼,张开嘴稳稳接住穗禾递来的肉串。
小黄由于下午运动量过多,此时早已进入了梦乡。
这里是无主之地,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停留。
穗禾不清楚那两人的状况,没有追赶的打算,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大黄小黄都带进空间休息了。
翟欣跑出很远,和儿子找到一个半干的山洞,在里面休息。。
她这一路都是沿着竹林前行,依靠春笋和自带的粮食解决吃饭的问题,没想到会撞见穗禾带着两只老虎出门。
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受人挑拨去找她的麻烦,否则恐怕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在山洞里休息了一晚,翟欣带着孩子继续向西边走。
当分辨不清方向时,只要看看那座标志性的大雪山,就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
李老大回到家后,看到的是面色苍白如纸的父母和虚弱无力兄弟侄子,却不见自家媳妇儿的身影。
屋后多了两座新坟,显得格外突兀。
老二见到大哥和大侄子,就被吓了一大跳,待缓过神来,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李老大听。
知道是自己的媳妇下药把家里人都毒倒了,李老大眼前阵阵黑。
当初,老四媳妇在翟欣走后,就赶忙去找离得最近的苗冬和马丘帮忙,请他们带人去给家里人看病。
粥里掺了老鼠药,好在他们吃得比较慢,摄入的剂量不至于致命,但肠胃却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以后在饮食上需要格外注意。
老三夫妻贪吃,吃得又多又快,没能等待救治,人没了。
老两口上年纪了,身体代谢功能不好,虽然没死,以后也只能靠药物来调养了。
这一场病看完,家里的钱包彻底扛不住了,当初卖翟欣房子的钱一点也不带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