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当天,何砚州并没兑现诺言。
晚上,景岚照例给她打了报平安的电话。
听着他辩解自己如何如何自责不能遵守承诺,而后又怎样怎样许下另一个承诺。当然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嘴上不停说着没关系其实实在懒得听。
打了半个小时,电话才终于结束。
景岚躺在床上,脑中不断思索着该如何转移何砚州的注意力。
她知道,依何砚州那天的反应,他绝对没有完全消除对她的怀疑。
景岚以为他们的感情足以减少他的疑心,但最近几天,她能明显感觉到何砚州的态度比以前冷淡了一些,甚至连承诺好的情人节都没办法抽空跟她见面。
这一刻,她才现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他,他的理智已经乎了她的想象。
她的脑袋枕在柔软的枕头上,想要复盘一下自己和何言礼认识的时间线,然而线没有盘出来,脑子倒是先下线了。
天天死命啃cpa真题已经把她的脑容量消耗殆尽,已经无法支撑景岚再思考其他的事情。
夜晚,静得冷。
田维军刚在外喝完酒,晃晃悠悠地往回家走着。
他记得自己家是16栋,但他的脚步没有在16栋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走。
最后,男人在21栋停了下来。
想到女孩那张漂亮的脸,男人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意。
他看到了报道,知道女孩过年没有回家。而且根据最近蹲守的情况来看,她每天都是独来独往,没有人搭伴。
田维军知道,这种在外地举目无亲的女学生是最好的下手目标。她们害怕名声有损,所以不会声张,反而会帮他捂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看她那抠抠搜搜的样子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孩子,自己可是在海市有两套房的人。要是她听话点,自己或许可以大慈悲帮她免了房租。
这么一想,包养一个女大学生好像也费不了多少钱。
进入电梯,虽然醉了酒,但男人仍准确无误地按下了19层的按钮。
一阵钥匙碰撞的声音从两道门外清楚地传到了卧室里。
景岚睡眠浅,声音一入耳她便登时睁开了眼睛,口鼻仿佛被人捂住了一般急促呼吸着。
吱呀一声,大门开了锁。
凄凉的月光投在小白兔身上,毫不怜悯地将她暴露在森林之中。
一双贪婪的眼睛掩藏在树丛后,将她锁定。
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门外,饿狼的魔爪一步步靠近,咕噜噜的声音穿过卧室的门,似是魔鬼低吟。
卧室的门把手在慢慢往下压。
那声音很细微,却又像凌迟一般,割在她的神经上。
景岚凭着最后的理智,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门外的人似是听到里面的动静,哐得一声,卧室门大开。
田维军看向床上,漆黑的视线让他没现任何异常。
他猛地扑到床上,突然现耳边没有听见少女的呼喊,而是脆弱的床板断裂的声音。
景岚趁着这个时间立马掀开窗帘往外跑,然而当她跑向大门时,门已被反锁。
就在开锁的间隙,头皮处传来的拉扯让她痛得喊出声。
男人将她狠狠摔在地上,景岚感觉到肋骨处传来锥心刺骨般的痛,耳朵里的耳鸣声,隔绝了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她想要呼救,一只粗糙的大手似铁钳一般捂住她的嘴,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力气上的悬殊。
她的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男人充满酒气的身体压了过来,景岚想伸出手反抗,男人却是抬起手朝着她的左脸重重一击。
痛!全身都在痛!眼泪夹杂着血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男人肮脏的手扯开她的衣服,景岚凭着本能,双手不断摸索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