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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王申忽然想通似的，他打一個響指繼續說，「我懂了，金妍給你送過情書也不是什麼秘密，她是不是因為你才為難時玥的？所以你剛才出面幫她……」

許亦川點頭。

事實上，王申不提，他都沒想起金妍是誰。

許亦川再掀眸，時玥已經端著餐盤，走到最角落的位置，好像怕別人再來掀她盤子似的，她吃得飛快。

別人都是一邊看手機一邊吃，而她眼睛裡只有飯菜。

她連頭都沒抬起來過，吃著這塊肉，看著下一塊肉。

「嗤，好想看秦時玥開吃播。」王申看著時玥的方向，突發感慨。

許亦川斂目，「你可以去提議。」

「也不是不行！」王申一拍桌子，端著空下來的餐盤，徑直往時玥那邊走，「哥兒們你等我消息！」

許亦川沉默看著他的背影，「……」

很快，王申在時玥面前坐下。

因為隔著有一段距離，許亦川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是看得出女生願意抽空來陪王申說話，特地放慢吃飯節奏，時不時就沖他笑……

許亦川抿著唇收回目光，神情跟往常無異。

王申一直沒回來，許亦川很快端起空盤，朝他那邊喊，「王申，走了。」

王申這才屁顛屁顛跑過來，笑嘻嘻說道，「嗨呀，她說她不喜歡拋頭露臉，不過我也只是開玩笑而已哈哈哈。」

許亦川提不起勁兒說話，「嗯。」

——

因為餐廳里那麼一出，時玥一整個下午明顯都處於低氣壓當中。

唐穎了解過一些情況，於是寫字條安慰她——時玥，餐廳發生的事情我知道了，你有什麼難受的可以跟我說哦。

時玥蔫蔫地在紙條上寫字，每一個字都帶著頹靡。

然而，唐穎拿到字條後，直接捂著肚子笑出來。

「噗哈哈哈！」

她真的不想笑的，但是真的忍不住啊！

時玥哀怨地看著同桌，「……」

正在上課的語文老師以及全班同學，全都看著唐穎的方向，不明所以。

語文老師敲一下講台，來到唐穎面前，皮笑肉不笑開口，「唐穎？介意把你覺得好笑的事情分享一下嗎？」

唐穎僵住：「……」

語文老師看到她手裡的紙條，伸出手來。

唐穎飛快看一眼時玥，默默把紙條上交。

語文老師已經年近退休，是古板的老頭，他翻開紙條，看完上面的字，卻瞬間破防——

「噗！」

「……」

全班同學都睜大眼睛，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求知慾旺盛。

語文老師輕咳兩聲，最終決定分享紙條內容，順便給上課開小差的兩人一個警醒。

前面唐穎寫的話很正常，直到時玥回復的話被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