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可怕。
很早以前,赵南星就知道要活得现实一点。
出院那天,季杏给她拎了一个小蛋糕来,告诉她:“以后的生活会像这个蛋糕一样甜。”
她坐在沈沂的副驾,嫌太寂静,打开了车载音乐。
依旧是舒缓的钢琴曲。
没等到回家,她已经闭上眼睛睡着。
忽地,程阙的声音传来,依旧吊儿郎当,但声音略高,带着几分狠厉:“就这样?”
“嗯。”沈沂说:“前年酒驾的事儿一起弄了。”
“那件事牵扯得有些深啊……”程阙犹豫:“真要弄?”
“弄。”沈沂冷声:“不深的话怎么把人关进去。”
程阙:“……行。”
“对了。”程阙说:“那女的闹着要跳楼。”
沈沂的车开得平稳:“随便。”
“她那么怂,怎么敢?”程阙轻笑:“我给她设了个套,很简单就进去了,现在欠了赌场那边四千多万吧。”
“还不够。”沈沂轻漫地说:“她有个女儿还在国外读书。”
“绑了?”程阙心领神会。
沈沂说:“不用,吓一吓就行。”
“懂。”程阙应完之后才问:“沂哥,会不会太狠了些?”
沈沂微顿,风轻云淡道:“他们应该庆幸,赵南星没事。”
如果赵南星真的出了事,他保不齐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这不过是个小教训而已。
程阙轻笑:“行,你护妻心切。”
说完之后顿了下,安慰道:“这次的事儿你也别太难受,这真的不是你的错。”
沈沂没应答,直接挂了电话。
正好是路口,他停下来等红灯。
目光往右瞟了眼,赵南星正安稳睡着,阳光落在她侧脸,面色苍白。
他忽然觉得,对那些人的惩罚太轻了些。
—
赵南星在车上昏昏欲睡,沈沂和程阙的对话也只听了一半。
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事。
她回家以后就像昏迷了一样,疯狂在睡。
初八全国各地都在复工,赵南星依旧窝在家里。
楼下早已和往常一样,车流如梭,人来人往,而她在家里闭门闭窗坐小月,最大的活动范围就是书房。
沈沂初八就该去律所,但他居家办公了一日,在书房跟助理打视频会议,整理卷宗,到点了就出门做饭,然后喊赵南星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