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多少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
刘阿姨弯唇一笑,猜到了七八分。
铁啾到家时,赵芹也回来了,她坐在桌台前择菜,有些魂不守舍。
铁啾顿住脚,转换方向往她那走。
“妈,你怎么了?”
赵芹恍惚地回了回神,低头说:“你去哪了?”
铁啾坐下,一边回:“和谢旸一起去医院看他奶奶了。”
她伸手要帮忙,但被赵芹拦了回来。
赵芹:“我来。”
铁啾收手,这才注意到她眼角泛红。
她刚要问,赵芹先说:“他们家的人还好相处吧?”
铁啾嗯了一声。
赵芹说:“你这次临时回来,是为了这个?”
“不全是。”铁啾看着赵芹,突然肃正地喊了一声,“妈。”
赵芹瞥眼:“怎么了?”
铁啾有预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赵芹吞咽了一下,目光闪躲。
她故意笑:“有什么事?”
铁啾垂眼:“你不想说,那我不问。”
赵芹手上动作顿住,她别了别眼,将情绪收回去。
“既然发现了,就不瞒你了。”
铁啾问:“你怎么了?”
赵芹坦白:“昨晚我没和周东海去什么亲戚家,是被他气进医院了。”
铁啾怔住。
赵芹说周东海出轨了,行程记录仪的录音和微信聊天记录都能证明,但男人嘴硬不肯认。
铁啾不在家的这半月,两人明着暗着吵过不少,昨天是闹得最凶的一次,因为赵芹在周东海车上捡到了一个避孕套。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赵芹告知,她早有乳腺结节,昨天医生检查,有恶化迹象,很有可能是癌症了。
铁啾彻底蒙住,脑子里冒出周语桐的那句话——你妈有病。
血缘这东西有一种奇特的枢纽,就像周东海出轨,周语桐觉得不信,偏袒地选择站在他父亲那边一样,铁啾也已自动站在了赵芹这一边。
她问赵芹的打算,赵芹只摇头,母女俩沉默相对良久。
医院出结果那天,铁啾心情复杂,她陪赵芹去的医院,结果确诊为乳腺癌。
赵芹颓弯着背,一声不吭地在医院门诊大厅的椅子上坐了很久。
回去的路上,铁啾听她说了很多话。
赵芹说:“我对结果不意外,早几年前就查出了乳腺结节,但那时不严重,现在结果恶化,可能这就是命吧,但我该治还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