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宽厚,折着应隐的腰,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腰窝脊线,让她身体被他传染热意。
“什么?”应隐的目光从迷茫到清醒,继而陷入更深的疑惑,“什么……男朋友?”
商邵蹙眉,仍是垂首看着她,似乎在考究这个女人的脸皮有多厚。
“宋时璋,是这个名字么?”
脸上的讶然作不得假。应隐红唇微启,水晶灯下的眼眸清澈,流淌的都是惊诧:“他不是……”
辩驳的话只说了一半。
又有什么是或不是的?应隐释然地笑笑,一股随便他的态度。
商邵眸底似有嫌恶和烦躁一闪而过,很淡。
“你可以否认。”
“我可以否认,但是商先生……”应隐的脸渐渐渐渐地绯红,语气也轻了下去:“一定要我用这种姿势否认么?”
她的柔软贴着他,彼此呼吸交闻,脸颊几乎能感触到他颈侧的肌肤。
商邵被她问得猝不及防,呼吸连着心跳一起乱了。在凝滞的气息中,他松开手,后撤一步。因为过于干脆,反而失去了平日那股游刃有余。
“对不起。”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道歉还是要道。
“不必!”应隐匆忙地回应,目光低瞥向别处:“是我勾引你在先……”
“……”
“……”
空间和时间都相对静默住。
她又说了不合时宜的话。
但她有她的本领,虽然难堪煎熬,却骄傲而负气,硬是不看他。也因此,她没看到商邵抬起手,脸色莫测地拧了拧领带结。
“我真是小看了应小姐。”他的话听不出语气。
应隐仍然别着脸:“反正不是商先生以为的那种人。”
但这句话是有歧义的。她到底是不如商先生以为的冰清玉洁,还是不如商先生以为的人尽可夫?
“那你以为我是哪种人?”商邵眯眼反问:“看到漂亮女人就大献殷勤,所有行为都只是为了让那个女人主动献身爬我的床?”
应隐沉默以对。
“说话。”
“你可以是。”
“送伞,安排房间,找警察救你,都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放在心上,我很荣幸,但如果你觉得这些举动,是我在暗示你什么,我不知道你是小看了我,还是看轻了你自己。”
应隐抬起眼眸,终于敢再次看向他的双眼:“也许这些事情对商先生是举手之劳,对我却很重要。”
“哪一件?”
应隐一字一句:“桩桩件件。”
商邵微怔,再开口时,语气莫名缓了:“应小姐,这世界上爱慕你的人千千万万,你不应该记住一把伞。”
应隐一瞬间觉得啼笑皆非。
“你说得对。”她果然笑起来,明媚、大方。
但她的明媚大方,就像她在社交场上,周旋于所有宾客与上位者之间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