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啊……”张荣方替他高兴道。
“是啊,到时候你可得帮衬帮衬我。”
“一定!”
看着师兄忍不住的笑脸,张荣方反而更加茫然了。
如今安全初步有了保障,他对以后到底要如何,也更空空落落。
“师兄,你说我一直练武的话,能走到什么程度?”
“一直练武……以你的资质,花十年时间,应该可以将符典练到三品。但三品之后,就会非常难。”张新泰回道。
“三品?为什么?”张荣方不解。
“本门武学,三品到四品,是一个门槛,需要苦熬筋骨。你习武时间太晚了,筋骨有些定型了。要跨三品有些难度。”
张新泰话头一转。
“不过三品也很厉害了,我们整个清和宫里,三品和以上的人,就那么几个。大多是二品一品,还有不入流之辈。
等你到了那个层面,去朝廷挂职,吃俸禄,又可以在教内任职。可以说是相当舒服。”
“定型么?那师兄你呢?你还年轻,不也能继续往上么?”张荣方问。
“我为什么要继续往上?十多年如一日,每天苦练武功,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自己决定生活,不好好享受人生,把大半辈子时间都投入在武功上,那我练武是为了什么?”张新泰反问。
张荣方默然。
“好了,别想太多,武功一道,只要够用就好,越到后面,你花费的精力时间越多,得到的越少。
另外,你也分到轮值任务了吧?是巡逻还是去县城?”
“去县城。”
“那记得帮我带封信给你嫂子。”
“没问题。嫂子住处在哪?叫什么?”
“叫杨红艳。住处一会儿我写在信上。”
……
……
……
华新县,米帮。
县城最繁华的善充街上,吃喝最高最贵的,莫过于街面正中的四海酒楼。
此时四海酒楼顶层,整个楼层都被空了出来,一张张漆红桌椅没多少人坐。
一名名身穿皮袄绸缎的城内米商,带着自己的打手分散站着。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当中坐着的一高挑女子身上。
女子皮肤白皙,头发花白,眼角隐现鱼尾纹,显然年纪不小。
一身火鼠大氅将她整个身段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倒春寒来了,身子骨弱一些,还真有点扛不住。”
女子低头轻轻咳嗽几声。
“大家都知道,我邵全护的儿子死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