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方心中无语,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师傅那个强迫症,叫人专门拔光的。
他踏步往前,两个杂役弟子连忙朝他拱手行礼。
走到大门前,他正要踏足进门。
“等等!!”
忽然师傅张轩一声厉喝。
张荣方一只脚都已经抬起来了,悬在半空,面色愕然看着楼内小跑而来的师傅张轩。
“师傅您这是??”
“脱靴!我这地才拖的,别给我弄脏了!”张轩指着光洁如新的地面肃然道。
“……”
无语之下,张荣方换上木拖鞋,这才被允许走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二楼茶室。
一壶花茶正在碳炉上冒着水汽。
两人相对坐下,张轩从一旁木盘里拿起一个苹果,用小刀细细的削皮。
“你小子怎么三天两头跑这边来?在下面驻守就老老实实驻守。”
“不是,师傅,弟子刚刚得到消息,米帮的人失踪了三个,其中一个,还是陈无忧的父亲陈智涵。”张荣方沉声道。
“然后呢?”张轩面色冷淡,“他米帮的事关你什么事,好好过自己的就完了。”
“可……”张荣方还想问。
“行了行了,如果都是这点小事,就赶紧回去,没事别成天叨叨。”
张轩摆摆手。
张荣方无奈,心中越发笃定师傅肯定是知道什么。
但既然师傅不愿意说,他也没法。
“好吧……另外弟子还有一事。”他正色道。
“说。”
“弟子最近心有所感,怀疑快要破限了。可这,到底什么是破限?还请师傅指点。”张荣方微微低头。
“入品?”张轩嘶的一下,手被水烫了下,抬头看着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
他摒着嘴,想了想。
“破限,说得玄乎,其实只是一种很简单的人身状态。”
他取了一个木勺,轻轻舀了点茶水,在一旁的石桌上,画了一个圈。
“这就是一个人平时的状况。你的力气,速度,耐力,心神,都有这么大一个圈。作为范围。”
“圈的边缘,就是人体极限。而破限,便是……”
他用勺子在圆圈边缘一划。
顿时圆圈多了一个破口。
“便是打破这个圈,让人受到伤害。”
“受到伤害?”张荣方想起上辈子的运动学理论,托信息大爆炸的福,他虽然不是经常运动的人,但还是在一些乱七八糟的文章里,看到过一点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