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珩又接了句:“行,你不是。”
盛筱:???
明礼觉从两人坐上车开始,就目睹了一场唇枪舌战,“你俩真能吵。”
沈溪珩似乎很享受,指腹轻点膝盖:“打是亲,骂是爱。”
盛筱想揍他。
明礼觉狭长的瞳仁透过细金框眼镜看向一旁的沈溪珩:“沈家的公子?”
沈溪珩眉梢微挑:“筱筱倒是没跟我提过你。”
盛筱开口道:“沈溪珩你话太多了,哥,你好好开车,别理他。”
盛筱这一口一个“哥哥”听得沈溪珩后槽牙发酸,舌头顶了下牙槽,气笑了:“哥哥怎么称呼。”
明礼觉让他这一声“哥哥”叫得冒起了鸡皮疙瘩,“叫我阿觉就行。”
“谢绝的绝?”
明礼觉:“……觉悟的觉。”
“噢,”
沈溪珩音调托长,眼神扫了他一眼:“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人如其名。”
“沈溪珩。”
坐在后排的盛筱突然觉得带这只孔雀上车实在太丢人了,他就不能闭嘴吗。
“我听筱筱说,她已经跟你退婚了。”
明礼觉声音沉静中带着笑意:“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回来了?”
言下之意,你也好意思舔着脸皮来找她。
沈溪珩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迷之自信:“为了让筱筱的元旦蓬荜生辉。”
盛筱掌心掩面。
丢脸死了。
明礼觉的车开到校门口时,朝沈溪珩轻笑了声:“先送筱筱,再送你,弟弟不介意吧。”
沈溪珩笑了:“当然。”
然后,就在盛筱下车的时候,他也跟着松安全带了。
盛筱刚要跟明礼觉说再见,人就让沈溪珩牵了过去,盛筱想挣扎,他就低声说了句:“首都的冬天怎么那么冷啊。”
盛筱抬眸看他,暗影就压了下来,修长的手臂搂住了她。
此时明礼觉坐在驾驶座上,车灯穿过夜色,有细微的尘埃飘浮着,尽头是一对年轻相拥的男女。
女孩纤细的身影背对着他,让高大的男人搂紧在外套里,隔着光,沈溪珩眼皮轻撩,笑里藏刀地看向他。
像是一种挑衅。
明礼觉知道沈溪珩,是在盛筱的一张照片里,灯火繁华的光影中,少年双手撑在身后的桌沿,上身几乎侧向了她,女孩穿着白色的礼裙,笑靥如花。
当时盛筱收到照片快递,拆开看了一眼就要扔到垃圾桶里,是他拿了回来,说了句:“照片里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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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筱从沈溪珩怀里挣开,“你这个人怎么不听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