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王妃顺利生下小郡主,他更是不敢提起福喜。
小郡主能生下来,就说明福喜失败了。
福喜失败了,福喜是怎么失败的?福喜有没有供出他?
这些,福寿统统都不敢打听。
这两日,他犹如惊弓之鸟,除了侍奉世子,别的哪里也不敢去,不敢问。
一连三日什么事都没有,福寿以为自己躲过去了,却听到王爷叫他们集合的消息。
那一刻,福寿还存着一点侥幸。
或许不是那件事,或许与他无关。
他赖在世子身边不走,是不是就没事了?
可惜,这一切在王管事派人来叫他时,成了泡影。
该来的,终究来了。
“你可知,福喜是怎么死的?”
福寿不说话,厉温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福寿咽了咽口水,“王爷,福……福喜死了?怎么会?”
“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陛下知道吗?”
这一刻,福寿还试图拉出皇帝,为自己增加一点筹码。
还在狡辩,不见棺材心不死。
“福喜公公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是啊,死了,就在前天,你不知道吗?”
众人交头接耳。
因为储拾柒立下的《王府守则》,下人们已经不敢随意乱传消息。
是以,即使有人目睹当天福喜和赤炎道长被烧死,这件事也没有大肆传开。
导致王府有些人还不知道,福喜已经死了。
比如刚才的矮胖小厮。
他刚才被几人科普了一遍,现在变成了解释的人。
众人七嘴八舌,偶尔有几句飘进福寿公公耳中。
陌生男人、神秘包袱、包袱起火、福喜救火、被烧死、连灰都没有……
福寿将听到的词串联在一起,吓出一身冷汗。
见效果达到,厉温吩咐:“王管事,告诉他福喜怎么死的。”
“是。”王管事恭敬应声。
走到福寿面前,从头到尾将福喜被烧死的经过讲了一遍。
这一遍,可比下人口中说得清楚多了。
福寿抖着手,张大的嘴巴就没合上过。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他知道福喜请了道士过来帮忙,没想到道士还没出手,就莫名其妙把自己烧死了。
连带着旁边的福喜也没有好下场。
连灰都没剩,莫不是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