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杀了。”厉温毫不犹豫。
储拾柒不说话。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夫人舍不得?”厉温的语气满是酸意。
储拾柒白他一眼,“我可没有这样说。”
她不过是好奇,好奇雍子骞千里迢迢来京城做什么。
要打仗,要清君侧,跟军队一起杀过来不就好了吗?
并且,听厉温的意思,他身边除了四个草包护卫,就没有其他人了。
“你准备何时出发?”储拾柒换了个话题。
“子时。”厉温回。
“准备带多少人?”
“一队护卫即可。”
实际上,他一个人去也可以,只不过在其他大臣和皇子面前,还得装装样子。
“哦。”储拾柒不知道说什么了。
雍子骞就四个草包护卫,他们这边这么多人,要是还拿不下,就是笑话了。
重要的是如何取走皇帝性命。
不过厉温今日已经跟她说了详细计划,储拾柒也不必担心。
“早去早回。”她道。
今日过后,就可以分出心神对付冥界的人了。
距离子时还有半刻钟时间,雍子骞把四名护卫叫了过来。
“你们在此守好,在孤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入这个房间。”
“殿下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这间屋子可是他们花了差不多一整日才布置好的。
想到屋内摆放的符纸、香炉、桃木剑、黑狗血等物,几人就一阵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太子在哪里学到的招数,他们身处其中时就感觉身后凉飕飕的。
总感觉屋中有另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现在四人也知道了太子的计划,原来太子此时来京城,是想借皇帝之手杀掉舟王。
如此,南离拿不出一个像样的将军,此战北鲁必将大胜。
这时,几人重新找回对太子的崇拜。
太子就是太子,总能出其不意,想到他们打死都想不出的办法。
四人中,只有何子安一人面露担忧。
“殿下,您孤身一人进宫送信,会不会有危险?”
“要不,让属下去吧,属下一定想办法,避开舟王的眼线。”
雍子骞摆手,“不必,孤自有成算。”
想到他们还不知道师傅的事,雍子骞多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