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阮家境况转好,如今已经能品尝得了山珍海味。”
“可霖郎自小养尊处优,这路边摊入不了你的口,倒也正常。”
?
不是?
这话是何意?
她这是将自己比喻成了物美价廉的冰凉粉?
而将他比喻成了山珍海味?美味珍馐?
两者原就不适合出现在一处?
此话的意思,是他们二人并不相配么?!
食物就是食物而已。
何必要套用在他二人身上呢?
无论是阮珑玲话中那些儿时遭受的苦难,还是二人并不相配的言论……都让李渚霖心中生了些心烦意乱来。
谁说下里巴人的路边摊,不能与阳春白雪的山珍海味出现在一处?
可以!
她能踮脚够得着山珍海味。
他自然也能屈尊降贵,来尝尝这从未试过的路边摊!
李渚霖扯了扯衣襟,眸光一沉,带了鲜少见的意气用事,冷声道,
“又不是毒药,有何不能入口的?”
说罢,紧蹙着眉头,端起身前的那份冰凉粉,跟阮珑玲有样学样,将其捣碎之后,放入了口中。
此举倒让阮珑玲觉得有些猝不及防,也不晓得他究竟为何忽然就想通了,只眸光发亮,迫不及待问道,
“如何?冰凉粉好吃么?”
一种清爽滑嫩的味道,充斥在舌腔当中。
是好吃的。
可李渚霖只将眼前的女人深印在眸底,只低声答了句,
“尚可。”
出门时空空如也的马车,在回程时已经被装得满满当当,二人坐在马车上,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空间越狭小,二人反而考得越紧密。
李渚霖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偶尔低头蹭她柔润丝滑的秀发。
阮珑玲则抱着男人细窄的腰身,娇柔的身躯靠在他身上。
她蓦然又想起,方才在甜水铺时的那股不安感来,不禁仰头柔声道,
“霖郎,这次已经出门好几日了,我着实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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