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很快便被引到了堂前。
黎晚音与本案并无太大干系,被江知远客客气气地请到公堂的右侧看了座。
只是开始审理之前,江知远还是就着池心舟的问题仔细询问了一番。
“时公子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今日他也将那玉饰还给了晚音,”黎晚音手中捧着官差递上来的热茶,垂眸无辜道,“只是这也仅是他的一面之词,其余的还需交由大人判断。”
江知远闻言却是有些犯了难。
这位名唤时栋的男子虽其貌不扬,但观其周身的气度便可知其身份定当不一般,他手中并无对方犯事的证据,可前来报案的却是骠骑将军与他的正妻黎晚音。
下面那一对的身份还算寻常,可他在京中能混到现在,靠的也是他玲珑剔透的心思。
被扭送过来的是惯常跟在傅修文身后的跟班,以他江知远现在的身份,断然惹不起。
江知远的眼球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心下有了主意。
他拿起案上的惊堂木“啪”地一拍,率先看向了比较好惹的那对:“堂下何人?”
6明逸定了定心神,拱手道:“草民6明逸,见过大人。”
傅修文没跟上来,失了倚仗的玄衣男子又开始不自觉地抖:“草民梁庆,见过大人。”
这群人来得匆忙,6明逸也未递交诉状,江知远只好对着他出声询问:“你今日敲响鸣冤鼓所为何事?”
6明逸在开口前又看了眼正淡定喝茶的黎晚音,像是又给自己找了些许信心,便将今日生之事细细描述了一遍:“回大人,草民不才,已准备参考明年的春闱,若是偷窃之事被这人坐实,恐会就此断送仕途,还望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
江知远的眸光早在他说到那枚油指印时便倏地深邃,听到最后时,他已然将自己也带入到了这段遭遇中去。
同为通过春闱走入官场的读书人,他最是知道这件事的严肃性,今日若不是黎晚音横插了一脚,莫说仕途,这名学子的未来便都会跟着毁了。
将目光移向梁庆时,他的神情已然不复最初的那般温和:“你又有何话说?”
事情已展到如此地步,梁庆哪里还有什么话可说。
事件生之时,傅修文为了将事情闹大,故意高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以至于此事反转之际,也是在数十人的见证之下生的。
祝夫人明显是想为6明逸撑腰,把傅修文扯到此事中来他又承担不起后果,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是。。。。。。是草民一时糊涂。。。。。。”
梁庆将所有罪责都揽了下来。
此事解决得异常顺利,江知远的心情刚轻松了些许,目光便又与堂下已等候多时的池心舟在半空中相遇。
江知远:“。。。。。。”
忘了还有这么个糟心的事。
“时栋,”江知远叫了他的名字,“你又有何分说?”
站在角落里看了半天戏的池心舟双手抖了抖衣袖,举止从容地走到了公堂的正中。
他态度谦和,语气里全是泰然自若。
“经过方才的案件,相信大人已经能想到时某的经历了。”
“。。。。。。”
这倒是一种很新的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