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眼中的期盼更重。
承泽帝接着道:“就罚你在殿中思过三日,这三日内,你都不得出盈安殿半步。”
柔妃一惊,脸上的血色刹那间就退了个干干净净:“陛下!!”
这责罚看似不重,可明日就是承泽帝的寿宴,若是她因禁足而无法参宴,宫中那些踩高捧低的妃子必然就会嗅到信号,她虽然没有受到太过严厉的处罚,可地位定是会一落千丈。
她在云端待得久了,不想再回到泥土之上。
“陛下,您不能这么对臣妾啊陛下!”她满目惶恐,声音凄厉,“臣妾也是被人陷害的啊陛下!!”
承泽帝却是半分都不想再听,挥手叫护卫将人扯了出去。
殿中静下来之后,众人都各自闭目缓神了许久,才从刚才的噪音之中清醒过来。
承泽帝沉声开口:“说吧。”
他就这样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也不解释是让谁说些什么,方明溪就自觉站到了黎晚音的身旁,满脸堆笑道:“嘿嘿嘿,还是父皇英明。”
承泽帝一愣。
他只猜到黎晚音在这事之中定是知道了什么,却没想到方明溪竟然也有参与其中。
方明溪对着身边的宫女一挥手,就有两人从屋中的两侧退出,不一会儿又拖着个浑身瘫软的宫女走了进来。
荣妃凝神看了半晌,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花青???”
方明溪会在这时拖上来的人定是跟此事脱不开干系,可花青已经在她身旁服侍了数年,荣妃早已将她列入了可信任的名单,骤然见到这样的场面,她的惊惧不比方才的柔妃少上多少。
方明溪又小心从袖口中拿出那个已经被摔成两半的坠子。
承泽帝已然从这两个简单的动作中明白了什么。
方明溪继续道:“花青应是想将这东西塞到晚音的怀里,幸好当时晚音脚底扭了一下,刚好避了过去。”
剩下的话已不必多说,在宫中生活了数十年的人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承泽帝眼中的眸光明灭了半晌,最终也没戳破这层表象,只略带歉意地看了黎晚音一眼,道:“倒叫祝夫人看笑话了。”
黎晚音忙说了两句体己的漂亮话。
花青最终落得个跟先前宫女一样的下场,只是她早就从被方明溪拖下时就开始惶恐,现在已经平静了许多,虽仍是哭闹了一番,场面到底比先前好看了不少。
见众人都沉浸在宫斗的苦闷中无法自拔,黎晚音忽而开口。
“其实,臣妇此次进宫,刚巧给陛下带来了寿辰的礼物。”
这简短的一句话终于引起了承泽帝的兴趣。
只是最初的诧异过去之后,他的眼神在黎晚音身上扫视了两圈,兴致就又落了下去。
他一直就想要祝老夫人那般的微缩宅院,奈何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开口。
今日黎晚音又如此轻装上阵,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忽然从某处拿出一个硕大玉雕的模样。
承泽帝努力掩盖住了自己语气中的兴致缺缺,强笑道:“会是何物?”
黎晚音神秘一笑,直接将随身的荷包解了下来,交到福九公公手中,在他查验无碍之后,又递到了承泽帝手中。
她道:“陛下一看便知。”
她要给这些古人,一些现代技术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