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个心虚的样子,多半差不了了。。。。。。”
头皮麻,四肢无力,但娄织月知道,若是此时不说点什么,她之前的所做所为必将即可便大白于天下,连后续的调查都可以省了去。
娄织月缓缓调整呼吸,但心急之下收效甚微,她还是难以积攒出足够的力气去应对周围如针芒一样的视线。。。。。。
蓦地,前方的屋内有一人脚步极快地冲了出来,那人连平日端庄的仪态都顾不得维持,大跨步冲着娄织月的方向快走了过来,边走还边颤声喊道:“织月,你这是怎么了啊我的织月。。。。。。”
正是娄织月的生母赵氏。
她甫一走到跟前,就将已经瘫软在地的娄织月扶了起来,眼底的心疼浓得像是眼看就要溢出:“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坐到地上了?”
娄织月委委屈屈地道了一声:“娘亲。”
今日参宴的各家夫人也都被这动静引得跟了出来,贵女们犹豫了片刻,便和交好的姐妹分开,各自回到了自家娘亲的身边。
一阵嘀咕之声后,夫人们都对眼前的事态有了大致的了解,看向赵氏与娄织月的目光便也多了些深意。
虽然现在还没有定论,但夫人们到底也比这些贵女们经历得更多,看待事物也更加透彻。
这种早被玩腻了的戏码,还暂时蒙骗不了她们。
娄织月几次开口都没能与赵氏说明眼下的状况,但总有自诩正义之人冒头,与自家娘亲讲述时刻意提高了音量,也足够赵氏对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
赵氏的心里微微沉。
看娄织月躲闪的眼神,此事多半就真如她们所说的那样,是她私下所为的。
她是想让织月嫁给二皇子的。
她的夫君是二皇子党,她知道娄织月喜欢四皇子时还有过担忧,可见四皇子对娄织月视若无睹的态度便也稍稍放下了心,后续便也没过多理会。
二皇子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家里忙正事还来不及呢,还哪有闲情理会织月的儿女情长。
可她也没想到,织月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过,既然端阳公主手中还没有证据,那么事情便有可操作的空间。
赵氏搀扶着娄织月的双臂,微微抬头,扬声道:“这事既然还没有定论,便不能说是我家织月所为,我们行得正坐得端,还请公主殿下在调查之后,还我们娄府一个清誉!”
方明溪还未待说话,方明仪倒是先“嗤”地一下笑了:“这位夫人,您看您说的这句话,您女儿信吗?”
赵氏回过头,心底又开始密密麻麻地疼。
娄织月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一般,眼神闪躲,额角冒汗,嘴唇也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赵氏想要安慰两句,可眼下最紧迫的却是另一件事。
她柔声道:“织月别怕,你告诉她们,这些事都不是你做的。”
只要织月能将眼前的情况应对过去,她回府之后就能着人去将证据销毁干净!
以织月的聪慧来看,她所选的人定然身份地位都不如她,且对方也有参与其中,多半也不愿暴露于人前。
该收买的收买,该警告的警告。
怎么都能遮掩过去的。
只要织月开口——
在赵氏期盼的眼神中,娄织月倒也真的有了些许反应。
她先是浑身极其轻微地颤了两下,连带着赵氏也跟着浑身都感到了些麻意。
赵氏没有在意,只当这是两人都太过紧张。
紧接着,娄织月恍然开口:
“所有的谣言都是我编造传出的,我就是想要她名誉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