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凌:“……”
崔文熙兴致勃勃,“比庆王如何?”
芳凌客观道:“自是极好的。”
崔文熙非常懂得享受人生,摆烂道:“我已经有近一年没碰过男人了,那小子自荐枕席,我岂能白白放过他?”
芳凌默默地捂脸。
崔文熙:“你应该担忧的是,倘若被马皇后知道我糟蹋了她的宝贝儿子,多半会想砍了我。”
芳凌:“……”
崔文熙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颈脖,无法想象被马皇后知晓二人睡到一起的情形,还有平阳和永宁,她们多半会拿刀砍她吧。
毕竟太子在众人的印象里真的鲜嫩得能掐出水来啊,洁身自好,知礼守节,那么清高的郎君竟然被她这个大六岁的二嫁妇给睡了,且还是他曾经的皇婶。
想想就觉得刺激。
倘若被前夫庆王知晓,估计会跑到崔家门口跳脚骂街了,跟叔叔和离了跑去睡自家侄儿,且还比自己年轻俊俏,并且还是宫里头的顶级大佬,估计得抑郁半天。
真他妈刺激!
第38章血赚
崔文熙素来是个妙人儿,壳子虽然符合主流价值观,但芯子到底跟当地土著不一样。现在挡在她面前的既然是座大山,翻是翻不过去的,索性躺平好了。
前有永宁养面首,后有她崔文熙嫖太子,反正是送上门来的东西,谁要是认真谁就输了。
亦或许是经历过与庆王的七年婚姻令她对人生另有感悟,以前到底是她太天真,盼着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后来仔细一想,几十年的保质期委实太长,更何况是最不靠谱的感情。
可是人生也不仅仅只有婚姻,她不该被困在父权给女人定义的规则里,得学永宁那样从规则里跳出来,有三两知己,亲密家人,不为生计发愁,就已然不错了,何必还要去苦苦追求婚姻,用自己的执念去诓骗他人入瓮呢?
这是非常不道德的,违背人性去规范他人背负起对自己的责任本就不可取,庆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用一生一世一双人去规范他替自己的人生负责,到头来成了笑话。
终其结果,最后要承受后果的只有自己。
悟明白这个道理后,她便彻底放开了,太子对她这个皇婶有兴致,她打也打不过,那就陪玩吧,反正对方又不是老头子,这生意她稳赚不亏。
入秋的时候天气还很炎热,不过早晚要凉爽得多,永宁约崔文熙去畅音阁看戏,想来还惦记着那个令她碰钉子的小郎君。
那小子十七岁的年纪,叫林琼,是从嘉州流落进京的。
听说父母双亡,家道败落,这才辗转沦为畅音阁供贵客们狎玩的小倌,卖艺不卖身,还是良籍。
崔文熙过来时那小郎君正在包厢里烹茶,隔着帘子窥见那道窈窕的素白身影路过,林琼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永宁朝她招手,说道:“今儿有舒娘子的评弹《拜月》,我最是喜欢。”
崔文熙行了一礼,坐到她身边道:“舒娘子的评弹自是极好的。”当即学江南水乡温柔的吴侬软语,嗲嗲的,把人的骨头都酥软了。
永宁笑着打了她一下,啐道:“没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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