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该!叫你从前辜负了那样多女子。”谢溪行狠狠往他手上?拍了一下。
这一掌没收着,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朝温慎努努嘴:“是,我是活该,那温慎呢?他又?没做错什么,我至少?差些便能?办了那丫头,他恐怕连她手指都没碰到过?吧?”
他其实?就是心中?不平衡,想给自?己找些安慰,让自?己好受一些。
可这些话,句句都是刀子,刀刀往温慎心中?扎。
他没说话,将所有?的苦涩都梗在心头。
车厢沉默许久,他才道:“陶师弟为人方正,陈姑娘在他那儿应当安稳,我们不必再寻了。”
“不行!”宋积玉狠狠拍了下腿,“我偏要去要人!她陈妩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温慎未置可否,闭着眼?想将宋积玉讲述的那些他与月妩如何如何的话屏蔽掉,可惜却那些话一字不漏地钻进耳里。
马车到了书院,他再待不下去,借口帮忙离去,回到宿舍,坐在案几前发?呆。
谢溪行追过?来,站在窗外看了他会儿,叹息一声?,默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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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姑娘,你与宋兄…”陶敏问。
月妩还需要他帮忙,随口解释几句:“他邀我去他家里小住,后来说想娶我,我不愿意?,他便强迫我,我就逃出来了。”
不必她多说,陶敏轻而易举想象出一个不为荣华富贵所折腰的女子形象,将先前宋积玉那些话忘了个干干净净。
“宋兄、宋兄平日里是有?些风流……”
“他说我已经不干净了,没人会要我了。”月妩又?是随口一句。
陶敏连连道:“不不不,这是不一样的,姑娘你是被他强迫,并不算不干净。”
月妩转头看着他:“你真是这样想的?”
他红着耳根垂下眼?眸,轻声?道:“在下真是这样想的。”他愿意?娶她。
“那别人呢?会不会也这样想?”
“那在下便不知晓了。”陶敏以为她在意?旁人看法,劝解道,“姑娘问心无愧便好,不必在意?他人言语,在下也会永远相信姑娘。”
她心早飞远了,没听清说了什么,脑子全是宋积玉那句,你应当知晓温慎是怎样守规矩的一个人。
是,她知晓温慎是何等守规矩。
即便是那时她叫他帮忙揉胸,他也并未对她做出过?分的事。
他大概真的不会要她了。
“姑娘此去京城是要去投什么亲?”
“啊?”月妩没太听清。
陶敏重复一遍。
“去寻我舅舅。”
陶敏应了一声?,心中?有?了打算。
两人去办了户籍,还要再等两日买船票待船开。
月妩在宅子等着,期间并无异常,陶敏也未来过?。
眼?见着第二日便要启程了,当日夜里忽然有?人来敲门。
月妩本就紧张,听到动静立即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