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妩并未听见,还在自己嘀嘀咕咕。
温慎叹了口气,未再说话,一路将她抱回炕上,她自个儿一倒,睡着了。
“小妩?”温慎喊了一声,没见人醒,便?去给?她脱鞋。谁曾想,她又猛然坐起身,一脚踢在他下巴上。
他无奈叹息:“又醒了?”
月妩迷迷糊糊的:“你为何蹲在这?儿?”
“给?你脱鞋。”他晃了晃手上的绣鞋,放在地上,“你若困了便?睡吧。”
“不困!”月妩将他整个抱住,“我们还要圆房。”
他微微弯唇:“没有这?回事。”
“有!快来!”月妩蹬掉鞋子,往炕上退了退,随手扒下自己的衣裳,扔在一旁,扭了扭身子,“快来呀。”
温慎笑了笑,追过去,给?她合上衣衫,轻声哄道:“你喝醉了,快些睡吧。”
“我没醉!”她一袖扫开?,“我记得的,今日是他们成亲,好?热闹的。”
“嗯,是不是很羡慕?”
她突然睁眼,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嗯,羡慕,他们今晚就要圆房。”
温慎有些哭笑不得,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心中重重叹息一声,他的骄骄没有这?样的婚宴。
“骄骄。”他低唤一声,又在她唇上亲了亲,“骄骄。”
他的骄骄没有这?样的婚宴。
他闭了闭眼,轻轻叹息一声。
浓烈的酒气喷洒而出,激得月妩皱了皱眉,别开?脸,离他远远儿的:“臭。”
“好?好?,不熏你了。”他弯了弯唇,缓缓往下,吻又落在她脖颈上,手也慢慢朝她腰间去。
不想,月妩闭着眼连连推拒:“不要,好?痒。”
他只能作罢,将她放进被子里,出门去吹冷风。
婚宴结束,一连过去好?几日,周芳果真没再来学堂了。
往小山坡的路上又只剩下月妩和周天两人,谁都?没太多心思往下学了。
“要不我们去冯家找她?”周天提议。
“可是冯夫人会?不会?觉得我们不务正业,把她带坏了?”月妩有一下没一下拔掉跟前的野草,那一块儿地要被她薅秃了。
周天扔了她手中的野草,牵着她的手腕跑:“可夫子的相公可是温秀才,谁敢说你会?带坏人?”
“唉唉!等等等等!我的羊!羊!”
两人带着一只羊在冯家门口鬼鬼祟祟半晌,没议论出来该如何上前敲门,羊已有些不耐烦了,咩了两声,惊扰了里头的人。
“什么人?!”侍女从里头走出来。
周天连忙推了推月妩,月妩一本正经?的模样走了出去。
侍女见是她,脸上立即露了笑:“原来是温夫人,是来寻我家少夫人的吗?快些进来。”
月妩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在身后,正经?道:“正是正是。”
踏进院子,走了好?一段儿,她才想起身后跟着的羊,又问:“不知?我这?羊?”
“您拴在院子就便?好?,无碍的。”侍女热情上前,帮她把羊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