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百姓最需要的人才,一旦选出来,就能造福一方。
萧何继续与张良商议科举细则。
张良心思全在科举制度上,天幕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对他毫无影响。
——不慌,吕后比陛下小很多,哪怕陛下驾崩了,他的科举制度也能推得下去。
“父皇……”
刘盈凄凄惨惨戚戚,“您是真龙天子,大汉的支柱,您怎能死呢?”
“殿下,眼下不是您伤心的时候。”
彼时起了风,叶姬拿了件氅衣披在刘盈肩头,耐着性子哄道,“娘娘已经七日不曾催您读书,三日不曾见您了。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求见娘娘,与娘娘说说话,万不能让娘娘因为天幕之事与您生分啊。”
“母后只有我一个儿子,怎会与我生分?”
刘盈拢了下氅衣,泪眼朦胧抬头看天幕,“叶姬,你太多心了。”
“他醒了吗?”
鲁元公主温声问门口的守卫。
“回公主的话,中午醒了一会儿,吃完药又睡下了。”
守卫答道。
“哦,这样啊。”
鲁元公主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守卫,“跟他说我来过了。”
“是。”
守卫接下。
鲁元公主转身离开。
“等一下。”
但她刚走没两步,身后便响起男子不耐声音,“你能不能别送虎鞭鹿茸鹿血的补汤了?”
“味太冲,我喝不下。”
“可是那对你身体有用。”
鲁元公主笑了一下,转身回头。
此时已临近傍晚,金乌西坠,霞光满天,屋里没点灯,光线算不得好,只任由霞光顺着窗台一寸寸铺进殿,将殿内染成一种微醺的红。
而韩信就在红色中,他显然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起来,听到她的声音,才不情不愿下了床榻,立在窗台叫住她。
她与韩信接触并不多,印象里的韩信是个穿甲也颇为秀气的将军,远不及姨夫舞阳侯魁伟,但这样的韩信她还是第一次见,只着中衣,肩披外衫,比她想象中瘦很多,经微醺霞光一衬,莫名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你怎么这么瘦?”
鲁元公主蹙了蹙眉,视线落在韩信清瘦身上,“你得好好补补。”
“……”
韩信被噎得一窒,瞬间把身上的外衫裹得严严实实,声音气急败坏,“我不需要!”
“你需要。”
鲁元一向好脾气,哄小孩似的哄用兵如神的淮阴侯,“听话,把药喝了。”
“等你喝完药,咱们一道看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