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
吕鬚与吕释之退出大殿。
偌大寝殿只剩吕后与鲁元,吕后开门见山,“你可知阿娘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是为了淮阴侯?”
鲁元面上一红,头低了下来,“母后,我与他还未……”
“这么慢?”
吕后皱了皱眉。
鲁元声若蚊蝇,“他身上的伤尚未痊愈。”
“他正当壮年,这点伤对他来讲算不得什么。”
吕后颔首,“今日必须把事情办了。”
“好。”
鲁元红着脸点头。
鲁元从来乖巧,哪怕在这种事情也对自己听之任之,吕后心中一软,伸手抚了抚鲁元的发,“事情办好之后,你才好上路。”
“上路?”
鲁元倚在吕后怀里,抬头看吕后,“母后要我去哪?”
吕后道,“淮南之地,六之城①。”
“六?”
鲁元思付片刻,“母后是要我去寻淮南王英布?”
“不错。”
吕后颔首,“而今天下异姓王只余淮南王黥布与梁王彭越,彭越一病不起,不足为虑,黥布却是当打之年,兵强马壮,莫说你父放心不下,就连母后对他也心存疑虑。”
“母后是要我……”
鲁元轻声试探。
“劝他降王为侯,自削兵力与领土。”
吕后道。
鲁元一愣,“母后,黥布乃世之猛将,又拥兵无数,怎会听我一面之词?”
【有了这些基础,又有子女傍身,阿武才能得偿所愿,登基为帝。】
【说到阿武的子女,这里不得不提上一嘴,阿武生四子两女,其最像阿武的是幼女太平公主。②】
【可惜在那个女性没得继承权的时代,哪怕太平公主最像自己,也最贴心,阿武哪怕考虑侄子,都不考虑将最像自己的女儿太平公主立为继承人。】
“我要看老刘家的事!”
“我要看吕后的面首!”
彭越不住捶床,“阿武的儿子女儿有什么好讲的?快讲吕后的面首!”
彭夫人轻抚彭越胸口,“夫君,此事虽不是天家丑事,但也值得一听。”
“吕后刚毅机敏,又比陛下小上许多,待陛下百年之后,未必不会行阿武之事。”
“到那时,这汉家天下是刘,还是姓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