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役,英布夜点兵。
是役,南越之地灯火长明。
是役,平静了数年之久的南越出现骚动。
是役,南越大捷。
是役,英布——所向披靡!
这块埋葬无数秦兵的南越之地,在阔别数年之久,终于正式加入汉朝版图,成为大汉王朝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当然,历史不是一个人书写而成,盛世的凯歌的也并非一人独奏。】
【太平盛世之下,是累累白骨,是将相王侯,是一个又一个人跌宕起伏的一生。】
天幕之上的场景再次出现变动。
临朝称制的太后消失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或儒雅或悍勇或内敛自持的功臣列侯。
他们分作两列,一边看模样是文臣,另一边则个个身着盔甲,英姿勃发。
【得益于这个时代武将们的谋略胆识,后世夸奖武将有这么一句话——】
【超有信布之勇。②】
【这俩人不用介绍老铁们也都知道,韩信,英布,一个用兵如神,一个一骑当千,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
韩信挑眉看了眼天幕,轻嗤不屑。
——英布何德何能,竟能与他并列?
韩信瞧不上天幕吹捧英布,懒懒从天幕收回视线,打个南越周围的诸多小国用不着他出手,没得辱没了他兵仙的名头,略指点樊哙夏侯婴几句,让他们领兵出征就行了。
只是这俩人显然将大军开拔之际刘邦的嘱托放在了心上,一个推脱让副将领兵,另一个说身体不适,总之要守在鲁元营帐,半步不肯分离。
——无趣儿。
韩信这也瞧不上,那也瞧不上,周围无战事,便躺在主帐睡大觉,直到他听到有急促马蹄声传来,似乎是有人来了营地,寂静的地方陡然热闹起来,倒让他有些不习惯。
——他满门亲眷死于非命,如今孑然一身,除却与鲁元还算有些牵连外,他与这个世界再无关系。
韩信蹙了蹙眉,拿被褥蒙着头。
但来人似乎是鲁元所熟悉的人,热闹持续许久才消散,等外面恢复安静,他心里积压到临界点的不耐才慢慢散去。
——太吵了!
吵得他脑仁都要炸了!
“快起来,我有事与你说。”
鲁元挑帘走进来,上前扒开蒙在韩信脸上的被褥。
被褥被拉下,露出一张极度不悦的脸,鲁元眉头微动,笑了起来,“怎么了?”
“谁这么大胆,惹得我们淮阴侯不开心?”
淮阴侯三字说得极轻,像是一阵暖风扫过,若放在平时,韩信则会有些意动,但今日不同,他心里着实烦闷,便没什么好脸色,“除了你谁还能惹我?”
“我可不曾惹你,是你自己脾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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