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赵祯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
——不是吧不是吧,金人兵临城下了,这些文臣不去琢磨怎么退兵,反而在这琢磨谶语?!
这种文人要之何用?
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这便是士大夫的退敌之法?”
刘娥懒懒挑眉,“害死了能征善战的狄将军,然后找几个人来施法,便能驱退金人的禽兽之军?”
张耆抬手擦额头冷汗,“这,每个朝代总有小人佞臣弄权,此臣亦是如此,是包藏祸心的奸臣!”
“但这种事情是他个人行为,娘娘不该因为他一个人的行为而觉得所有士大夫都是小人行径。”
“再者,似这般荒唐无稽之语,由他说出不过是贻笑大方,能骗得了自己,却骗不得旁人。”
“官家乃是圣明之君,断断不会听信他的胡言乱语。”
赵祯深吸一口气。
不气不气,这都是小人之语,做不得真,他未来的孙子们纵然蠢钝如猪,也做不出听信这种荒唐话的决议。
此人必会被他的孙子拉出去斩首示众,以安民心。
但下一个瞬间,天幕之上的宋钦宗赵桓大喜过望,忙不迭从御案后走下来,亲手将提出谶语退兵的孙傅扶起来,“爱卿果然是肱骨之臣,寥寥几语,便令我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就依爱卿之言。”
宋钦宗重重拍着孙傅手背,一脸认真,“大宋便拜托爱卿了!”
赵祯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官家当心!”
小宫人眼疾手快,连忙把赵祯搀扶起来。
赵祯扶着小宫人的手,指着天幕上的钦宗孙傅大骂出声,“昏君!”
“蠢钝如猪的昏君!”
以好脾气著称的赵祯此时毫无温和模样,咬牙切齿大骂出声,“昏君佞臣,误我河山!!!”
“我大宋百年基业,竟毁于你们这群昏君佞臣之手!!!”
张耆彻底傻眼。
而此时的士大夫们,也一改对天幕指手画脚的行为,难得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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