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婵,本官可不是你的狗。”周冠玉蹙眉,俯身与我对视道:“那次在平州也就罢了,怎的如今你还屡试不爽了?”
他的手摩挲着我的腰身,很是不安分。这什么不近女色、醉心权谋的风评都是在给他找面子吧,男人哪有不好色的,除非他不行。
“养狗是要给骨头的。”我边说着,边去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摸起来略凉,骨节分明,手背光滑细腻,手掌略有薄茧。“周将军就不用啊,因为周将军次次都是上赶着的。”
我毫不畏惧的一边嘲讽着他曾经有目的性的接近我,一边试图从他怀里脱身。
谁料他听后手掌更加过分,开始在我的背后上下游离。
这下怕是要真成“薛小姐青天白日与情人在布坊行苟且之事了”。
我将手掌抵在他胸膛前推拒着,他俯身索吻,俊脸近在咫尺,一时不知是福是祸。
“周冠玉,在平州你派人来掳走我那事还没完!”我故意叫喊地大声,试图吸引外面的其他人前来解围。
之前说就此别过的是他,之后上赶着找我的也是他,那夜如此决绝,再见就跟被下了媚药一样,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本官哪有权利调动驸马?”他一脸无辜,“布坊所有人从上到下早已带去刑部一一盘查,现下掌柜的说不准把大门都锁好了。还有那夜薛小姐在马车上污蔑本官之事,还需清算清算。”
我正愣,盯着他的眼睛不敢置信,什么叫驸马爷他调不动,那不是他亲弟啊?这就推给嘉誉公主了,还有,大门都锁好了?怎么着一会儿我钻狗洞出去啊,还是他今天要跟我在这睡下?
“周将军为了脱罪竟然六亲不认。”我怒道,那夜的恐惧可都是实打实的。可惜现在的情况,倒让我话显得像是娇嗔。
“苍天为鉴,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周冠玉松开我,举手就要誓。我双臂环胸,一脸不耐。
他表情真挚,深邃的眉眼望着我时盛满了柔情,看得我心一悸。
我赶忙别过头去,结果看见了别在他腰间的、硕大的———一把钥匙。
不用问这一定确定以及肯定是布坊大门的钥匙。
“你有钥匙你在这儿胡诌这么半天。”我伸手指着他腰间的钥匙,质问道。
“我说掌柜的锁门,又没说没给我留钥匙。”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将别在腰间的钥匙取了下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忽然惊觉,哪有向内锁的门?掌柜的给他留钥匙肯定是拜托他去锁门的,也就是说如今的大门并没有锁。
那还与他废什么话。
我抬脚就向他身后的门洞走去,谁知行至半路却又被他拽了回来。
他抬手就将我间的步摇取下,我下意识去抚摸鬓确认型乱没乱,还好步摇是梳好髻后才插入的,因此我的髻并没有散落。
“此物可疑,本官没收了。”他说着,将黄宝石步摇收进怀中。
“我这是在帮你们破案,性质不一样的!”我狡辩道。我很清楚这事算是父亲失职,如此处理也算父债子偿了。
想起之前被他拿走的那个金镶珍珠蓝宝石蝴蝶簪如今还不见踪影,说好的“就此别过”结果前任的东西都不送还,他是要拿回去自己戴是怎么地。还是要等我出嫁那日当街拦停马车支个小摊摆上一排簪子:看,这是薛小姐未嫁人时就予我的信物。
“破案?刑部几百条逼供手法轮番的给她试一次,她又岂会缄口不言?”说罢,周冠玉忽地凑近我耳边,又道:“余家上下三百口除了远游在外的余氏嫡女,府中的余氏小女为何故得以幸存,莫不是左相…”
未等他说下去,我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父亲当时未必不知道余家还剩一个幼女,不管是于心不忍还是漏网之鱼,这件事若被圣上知道了怕是难辞其咎。
“周将军喜欢此物,送您便是了。“我服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