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只是一时糊涂,陛下,您饶他一次,他知错了,他肯定知错了。”
“慈父多败儿。要不是你平时对他千般娇纵,怎么会养成这么歹毒的性格?”
“是是是,一切都是本君的错。我这次一定会对他严加管教。你先放他出来吧,地牢阴暗又潮湿,蛇虫鼠蚁都很多,他哪里受得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今日可是差点要了弘儿的命啊!你儿子的命是命,别人儿子的命就不是命吗?而且他们两个都是朕的孩子,朕可不能厚此薄彼吧。”
“那陛下想要怎么做?”
“这你应该去问弘儿,他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朕听他的。”
“那本君现在便去问他。”
阿澜被人扛到宫里睡了一会儿,麻药过后便被疼醒了。
那肌肉撕扯的痛,好像有千万枚针扎在胸口一样,还伴随着一些火烧一样的滚烫。
他有些担心,在这个医疗水平低下的年代,万一伤口炎,那他小命岂不是难保了?
正当他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他赶紧闭上眼睛假寐。
他实在没有心情迎合别人虚情假意。
“弘儿,弘儿你醒了吗?”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
阿澜一听便知道是七皇子的生父胡贵君来了。
“贵君大人,四皇子还没苏醒。”
“好个不知好歹的奴婢,本君做事你插什么嘴?来人,掌嘴。”
可怜的小宫女,被拉到一边掌嘴,两个巴掌下去,脸就肿了起来。
阿澜那是一肚子气啊。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在他面前打他的宫女,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呗。
“好了,住手。你们吵吵闹闹的干嘛呢?我这受伤了,都不能好好休息吗?”
“好好好,停手。”胡贵君回头让手下的人停下来,然后一脸讪笑,望向阿澜。
“很抱歉打扰弘儿休息了。本君带来了顶级的金疮药,你要不要看一下?那个,韵儿他知道错了,本君代他向你赔个不是。弘儿一向最宽宏大量了,能不能原谅他一次?”
阿澜看着眼前这五大三粗的男子,要是把两个人的角色换过来,躺在床上的是七皇子,他会这么好说话放过自己吗?
“七皇弟这可是奔着要我命去的。可在胡贵君的嘴里说的如此轻飘飘,就好像是犯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错一般。”
“这,你不也没事吗?那你想要他怎么样?你不会是想要他去死吧?”胡贵君那双牛眼瞪得老大。
“怎么可能呢?我跟七皇弟可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呢。”阿澜表情夸张的说道。
胡贵君一听有商量的余地,马上脸上的神色阴转晴。
“哎,我就说弘儿是这么多皇子里面最通情达理的一个。”
“我想说的是,七皇弟也老大不小了,始终还是要嫁人的,不是吗?
他经常在城里强抢民女,你也不管管他。这传出去了,对他的名声好吗?对咱们库栗国的名声好吗?为了一个女子,便要兄弟的命,这不会被其他人笑话吗?”
阿澜决定从胡贵君身上下手,让他彻底死了对冷霜的心。
“对对对,弘儿说的是这次以后本君一定对韵儿严加管教。”
“我看可以给他找一个好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