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颇为严肃,原本容柯说姐妹一词是为了调侃,但现在这词被闫致这么严肃地说出来,容柯总觉得有些别扭。
就好像……随口开的玩笑变成了正经事一样。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别扭。
“……好。”想着每个人都有自己介意的事,闫致应该就是不喜欢别人挠他,容柯还是老实地看起了烟花。
烟花秀长达半个小时之久,在温水里泡半个小时也基本是极限了。
两人先后去卫生间里冲了澡,接着各自躺上床看起了春节联欢晚会。
之前刚进入房间时,容柯特意把靠窗的、风景更好的那张床让给了闫致,自己则是选择了靠卫生间这边。
他没注意到的是,这间房的电视并没有安装在两张床中间,而是靠他这边,因此当两人看起电视来,他倒是基本正对着电视,但闫致却只能斜着看。
“这酒店布局怎么这样?”闫致躺在靠里的床沿,头也歪向容柯那边。
他那张床正对的是书桌,其实不少酒店都是这样的布局。
容柯见他确实看得不舒服,便掀开了自己的被子:“你要不过来看?”
豪华双床房的单人床也有一米五宽,虽说对于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来说有些挤,但也不是挤不下。
闫致毫不客气,长腿一跨,来到了容柯的被窝里。
“你在国外的时候会看春晚吗?”容柯往床沿让了让,但两人基本还是肩贴着肩,腿贴着腿。
闫致丝毫没有鸠占鹊巢的意识,容柯越往旁边让,他霸占的地盘越多:“不会,有点无聊。”
容柯意识到这床并没有多少让的空间,干脆仍由闫致靠着他:“确实。”
今年的春晚照样没什么新意,叫网梗大集合还差不多。
正好容柯还需要给人拜年,他便渐渐把注意力放到了手机上。
事先编辑好一长串拜年信息,再逐条修改称呼,接着挨个发给对方。
见闫致无所事事地看着自己拜年,容柯问道:“你不给人拜年吗?”
“你觉得我有这么闲吗?”闫致反问。
容柯看着懒洋洋靠着自己的闫致,想说你现在明明就很闲。
但转念一想,拜年无非是社交和送祝福——前者的意味还重一些,确实不像是闫致会干的事。
这时,容柯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打电话来的正是他刚拜过年的电影学院的郑老师。
他第一反应是去露台上接,但见外面的雪有越下越大的倾向,而去卫生间接又有些刻意,他便盘起腿来,象征性地背对闫致按下了接听键。
“郑老师,新年快乐。”
“小柯,新年快乐,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郑老师是电影学院表演系的系主任,大学那会儿对容柯照顾有加,烈火重案还是她推荐容柯去的。
“挺好的,您呢?”容柯说。
“我一切都好。”郑老师说,“我最近关注到你的一些情况,你和经纪公司的事和平解决了吗?”
当初容柯很是天真,被公司雪藏后去找老师求助过。只是合同涉及到法律问题,郑老师也没能帮忙上,只让他去跟公司协商。
“正在谈解约的事。”容柯说。
“那就好,是这样的,视讯平台正在筹备国内首档周播剧,我负责选角工作。目前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但我想让你来试一试,你看你有兴趣吗?”
容柯闻言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