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说的很委婉,其实言下之意无非是想确认容柯到底有没有涉黄,如果真有,那还得想第二套方案才行。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跳舞那酒吧被查了吗?”
容柯来到派出所大门外,找律师要了根烟,慢悠悠地抽了起来。
“真是因为涉黄?”闫致也点了一根,但却没心思抽,只是夹在手上。
“是。”容柯咬着烟,笑了一声,“我举报的。”
闫致:“……”
“所以您本人并没有涉黄?”站在一旁的律师问。
“没有。”容柯掸了掸烟灰,“我发现那是个卖淫窝点,就配合警方端掉了。当时情况很乱,我也被带到派出所做笔录,所以可能有人以为我也是被抓的。”
“那就好。”律师点了点头,对跟在身旁的助理说,“情况你都听到了,快去写份声明出来。”
说完,他又问容柯道:“您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您说的这个情况?光是文字声明可能力度不够。”
“三好市民的锦旗算吗?”容柯问,“还有当时跟警察的合影。”
“那再好不过。”律师的语气一下放松了下来,“不过现在网络舆论一边倒,我们还是得抓几个造谣的出来杀鸡儆猴才行。”
容柯点了点头:“那辛苦您去忙了。”
和律师分别后,容柯上了闫致的车。
红色的野马在夜里飞驰,发出沉闷的轰鸣声,闫致看着前方一言未发,容柯隐隐觉得气氛不对,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想你眼光怎么这么差。”闫致在生气。
容柯:“?”
见容柯没反应过来,闫致又提示了一句:“警察知道你在我这里。”
“哦,你说他啊。”这事容柯早就想到了,只有蒋司知道他住闫致家里,幕后黑手是谁可想而知,他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得对,我确实是瞎了眼了。”
“在国内涉毒的丑闻非常严重。”闫致皱眉道,“他这是要把你往死里整。”
“我知道。”容柯扭头看向窗外。
他心里对蒋司早已没有任何念想,只是唏嘘感慨,这个圈子竟能让人改变如此之大。
“你的解约协议里面还有保密条款,他是笃定你不敢爆料,不然告得你倾家荡产。”闫致的眼底里布满阴云,“说白了,他就是觉得你好欺负。”
“嗯。”容柯有些烦闷地打开了车窗。
“你想好怎么报复回去了吗?”闫致问。
“没有。”容柯靠到椅背上,吐出一口气,“我了解他背后的公关团队,跟他打舆论战只会惹来一身腥。至于泼脏水这种手段……我嫌脏。”
容柯不由感慨,有时候人太正直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能最好的报复方式,”他想了想,说,“就是比他红吧。”
“你会的。”闫致微微皱着眉,认真地看着容柯说,“我一定会让你比他红。”
容柯笑了笑:“还是先度过这次危机吧。”
涉毒不是小事,其实容柯也没把握澄清过后舆论就会偏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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