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真的好热,热到人的心情也开始暴躁、不安、激动。
宋以明不想给她父母说话,对杨桃说:杨桃,你父母摆明了是把你当做筹码,你是他们财的一个机会,你太傻了,你跟我走吧!”
杨桃泪眼纷飞,神情犹豫不定,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动作,已经僵硬,宋以明就知道杨桃心里早就已经了决断。
杨桃过去又求着他父母,哭着说:“爸妈,我已经不算条件好了,你们就放过我吧,让我跟着宋以明,他是咱们镇的镇长啊,难道还没有够资格做你的女婿?”
对一般的农村家庭,宋以明是够资格了,他虽然离婚了,但是身上端着一个铁饭碗,在体制内,还是挺光的。
完全不至于再找个农村女孩子,但是这家的父母太高看自己了,认为镇长虽然听起来很好听,但没有钱,没有现钱,那什么虚职,名声都是假的。
他们的目光,只看得进去钱。
杨桃还有个弟弟,以后还要娶媳妇,如果不从杨桃身上吸一波血走,那岂不是一种浪费?
即使这样,杨桃已经成年了,她也可以直接跟着宋以明走。
宋以明今晚晚上要看的,就是杨桃究竟是选择谁?
很可惜,他是个愚孝的女人,她的做法让宋以明失望了。
杨桃早已经泪眼朦胧,求了一会他父母,他父母没有松口的意思,她也死心了。
杨桃转身宋以明说:“你可以……”
宋以明坚决地说;"不可以,对不起。"
不完全是为了钱的问题,现在是自尊的问题,他宋以明扪心自问,需要花这么多的钱,来买一个女人给自己结婚吗?
自遭受到金玲的的打击后,婚姻的重要性,早就不值得一提。
海誓山盟不过是抹着蜜糖的砒霜,是洒满了鲜花的毒药,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重要的。
更何况现在要用几十万来买一场婚姻,他脑壳被门夹了,才会答应!
宋以明抚摸着杨桃的脸,沉痛地说;“杨桃,我今天可以为了爱你,把去借钱来娶你,如果这可以结束,但我只怕是个无底洞,我永远填不满那个洞,我是个奉公守法的公职人员,以后也不会有那么多钱,你能理解我吗?”
杨桃点头,眼神里满是不舍,不过他还是没有选择宋以明
经过上次婚姻之后,其实她心里也承认,只有金钱最实在。
无论多牢靠的海誓山盟都会崩溃,上一场婚姻,她什么也没有得到,现在她也不是很相信男人的诺言。
她父母虽然有些贪婪,不过归根地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她以后生活的更加好。
杨桃她不敢赌,她已经没有了赌的资本。
她松开了宋以明的怀抱,默默回到了家里。
宋以明没有挽留,转身飞快地离开,打开了他的沃尔沃,钻进了车子里,车厢里放出一悲伤情歌:别让昨天在伤口上撒盐。
别让昨天在你伤口狂妄的撒盐冲掉心中爱的鱼尾再活一遍
别让昨天在你伤口狂妄的撒盐一响就痛一碰就悲爱一遍让人老了几十岁
冲掉心中爱的余味再活一遍
宋以明加重踩油门,跑出寂静的小镇,这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宋以明心里很难受,不过做了正确的决定,因为有了第一次撕心裂肺的结束,这次的打击对他来说,有些脱敏,不会致命。
在人生要迈向三十岁的关口,他觉得女人越来越不重要,只会让他心烦,为什么中国的社会,就一定要结婚呢,如果不结婚,男人是该有多么么轻松,生活得多么潇洒。
但他更憎恨的是自己没有钱,没有钱婚都结不起,不配娶妻生子,在这个小镇上,不知道多少连他都不如的人,也是一样的伤心难过,对女人失望呢?
他已经是镇长,可能还稍微好一些,但是其他人呢,可能更加无助。
他要做的事与其是悲伤,还不如去帮助更多人,让小镇变得富裕,让大家都不为彩礼钱而窘迫了。
宋以明开车到市,买了一打啤酒,特别想要找人对饮,回到了宿舍里,一个人喝闷酒,一口又一口,只是啤酒管灌醉不了自己,早知道买白酒,白酒更能沉醉。
宋以明想找个人说话的,只有四面墙壁对着自己。
他打了个电话给老张,问他在哪里玩,原来老夏为了拉关系,把张银玉请去喝酒去了,也是为了庆祝他新官上任。
宋以明打电话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巴不得宋以明过去,多一个人热闹。
宋以明说自己喝酒了,老夏叫了个工地上的工人,开专车,把宋以明拉过去。
这次老夏请的地方比上次还要好,也是为了给张银玉面子。
还没有走到会所门口,一群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走过来,穿着的衣服全部开了衩,到了大腿上面,露出雪白的大腿,白花花的一片,让人乱花渐欲迷人眼。
宋以明说:“这是哪里?”
旁边那个工人说:“这里叫天天夜总会会所,我们老板经常在这里请客吃饭,包括一些国土局、规划局的局长、副局长等,他们这里的小姐姐没全部是培养了的,和别的会所不一样。”
那宋以明还是第一次来这种会所,这里很封闭,不对外营业,来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才能享受到这里的服务。
里边的饭菜是特制的,请的全国闻名的大厨师,有川鲁淮粤各一个。
前面的迎宾人员引领者,姿态优雅,抬头挺胸,是和小地方的服务人员不一样,一看就是经受过专业培训的。
宋以明坐着电梯走上了二楼,经过了几间包间,服务人员打开了包间,他们还在吃饭,桌子上放着一个大转盘,上面放了各种装了大盘子的海鲜。
老夏、张银玉还有大龙公司的项目经理黄经理,每个人都搂着一个女人,在那里吃饭喝酒。
老张兴奋地说:“你终于来了,下午叫你,你都不来,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