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筝似是猜透秋月的心思,转头淡淡问她:“你可记得卢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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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更懵了,怎么好好的提到卢掌柜?不过主子问话不能不答,秋月老老实实点头,“记得,前些日子大小姐为了请卢掌柜回来,特意去苏州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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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再次拍了拍秋月的肩膀,“我最欣赏的便是卢掌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做事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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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花了点时间才消化谢流筝的意思,追上去用力点头,“奴婢知道了,现在到了奴婢要说鬼话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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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把谢流筝逗笑了,笑过握了握秋月的手,“对,以前你也好我也好,都太把别人当好人了,以后该说鬼话、该办鬼事的时候决不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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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种种历历在目,时时提醒她做老好人的下场便是被人榨干所有价值弃之如敝履,重回一世,她绝不会让自己再落到同样不堪的境地,秋月是她最信得过的丫环,以后也会是她的助手,也该历练一番尽快成长起来。就当拿谢流惠姐妹练练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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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对谢流筝的忠心是没话说,却从没做过挤兑人的事,琢磨好几天也没琢磨出整治谢流惠姐妹的办法,只好来请教谢流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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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丫环这样单纯,谢流筝简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有心让秋月自己开窍,便不肯直接教她,只是提点她,“既是整治别人,让别人不舒服,自然该从别人在意的事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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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得了这句话,又回去琢磨了两天,总算领会几分谢流筝的意思,明示暗示管事,将谢流惠二人的点心和水果都减去一大半,送过去的都是些最便宜的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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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谢流惠姐妹还不觉得怎样,这里最差的点心也比家里的好几倍。可是接下来几天,二人接连丢东西,而且丢的都是谢香玉赏的贵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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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惠二人坐不住了,跑到谢香玉面前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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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闻言大怒,即刻派管事对所有下人进行审问,一旦现可疑对象,便关进柴房搜东西。闹得府中鸡飞狗跳,下人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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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至清则无鱼,谢香玉和谢流筝又都是手头漫散之人,下人们捞点油水是常有的事。平时主子不追究也就罢了,认真追究起来,沾的这点油水便是贼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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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番折腾下来,谢流惠二人丢失的东西没找到,倒是查也几个捞好处捞的狠的管事。被谢香玉直接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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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不到贼,谢香玉岂肯罢休?抽调可靠人手对园中严加管理,下人们半点沾油水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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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们心里对谢流惠姐妹怨恨不已,本来府里一切风平浪静,她二人来住几天,便闹出样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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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怨,言行之中自然带出几分,谢流惠二人有事使唤下人,下人不是推三阻四便是推推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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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忍了几天,实在忍不下去了,又跑到谢香玉面前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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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自然要责罚下人为二人出气,,另换乖巧听话的丫环给二人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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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丫环换了几次,每个对二人的态度都差不多,二人的处境并没有得到根本上的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