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筝停了停继续道:“陈宝葆不是喜欢赌吗?放点甜头儿给他尝尝,这次我要他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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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心头一凛,头低的更深,“大小姐放心,小人自会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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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方成退下后,谢流筝长长呼出一口气,吩咐秋月传热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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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更衣后,谢流筝感觉好多了,不知怎的又想起那男衣男子清冷的眼神,后悔当时太过慌乱,忘了请问他姓甚名谁,将来想报恩都不知去哪里寻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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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黑衣男子此时正在裴先生的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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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太医的医术无人能及,裴先生的医术尽得真传,堪称一代名医,还请裴先生帮在下这个忙,在下必定重礼感谢,便是裴先生想回太医院,在下也定然让您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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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言辞恳切,说完,起身向裴先生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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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先生慌不迭跳开,不敢受他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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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如今只是白身,怎敢受世子的礼?这不是要折煞草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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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不是不想帮世子的忙,只是草民自小资质鲁钝,家父的医术若占十成,草民所学不过一成,实在不敢班门弄斧,恐怕会耽误世子的大事,还请世子另寻良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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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见裴先生执意不愿帮忙,只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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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等在门外,见黑衣男子脸色不虞,猜测裴先生拒绝,低声出主意,“属下打听到,此处是谢家的产业,裴先生落迫之时偶遇谢家大小姐施以援手,世子要不要见一见那谢家女子,请她出面说服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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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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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自来不愿与女子打交道,为了大事不得不主动约见谢流筝,未见时便打算好了,商人重利,见面后直接问谢流筝有什么要求,只要不太过分,尽量满足她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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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去了一回,回来竟然说,谢流筝不肯与黑衣男子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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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女子说,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她与世子素不相识,贸然见面有损名声,请……请世子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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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闻言差点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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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谢家女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京城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值得他千里迢迢赶来扬州与她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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