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就好。”宋舒青也爽快。
她的大儿站起来,定是人中龙凤,一个小小的薛家哪能配得上。
薛敬文虽官居三品,薛家却没有底蕴,寒门学子升上来的。
宋舒青也不去征求凤祖文的意见,直接去内屋把当年的婚书拿了出来,还有薛家小姐的更贴。
秦幻巧也把自己手里的那份拿了出来。
两人见事情如愿,不多做停留,直接告辞。
——
仁寿院。
阮若英还在回忆着早上看到凤天星的脸,越想越不对劲。
那孩子怎么那么像阿青?
她记得,当时把孩子换下来,就让绿茶立刻掐死丢去山里喂野兽。
“赵嬷嬷。”阮若英喊了一声。
这赵嬷嬷是她院里的管事嬷嬷,也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忠心耿耿的老仆了,很多事,她都不瞒她。
“老奴在。”
“今天你也看到阿青怀里的那个小乞儿了,感觉如何?”
“老夫人,老奴觉得那孩子怎么那么像夫人呢?”
“你也觉得像?”阮若英还觉得就自己有这感觉呢。
“是。可是当年那孩子,绿茶确实丢出城去了。不过这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只她一人去办的。要不,把她找来问问?”赵嬷嬷也不敢肯定。
绿茶可是老夫人的贴身大丫鬟,还是从娘家陪嫁庄子上挑上来的人,都是阮家以前的家生子,应该不会背叛。
“把她找来。”阮若英一定要知道准确答案。
赵嬷嬷没有假手他人,自己亲自去找的人。
因为这件事,阮若英把绿茶嫁给了自己一个庄子管事的儿子,也是一种看重了,算是让她办此事的一个奖励。
天黑时,赵嬷嬷才领着绿茶从后门悄悄入府,没引起大房注意。
可有只小黑鸟却看到了。
“老夫人。”绿茶规规矩矩地给阮若英跪下。
“起来吧。”阮若英早就把屋里伺候的丫鬟打出去,只留下赵嬷嬷在身边。
绿茶战战兢兢地爬起来。
“我问你,当年让你丢到城外山上的婴孩,有没有掐死?”阮若英突然声音冰冷,吓得绿茶一个哆嗦,又跪下了。
“老夫人,奴婢掐死了,真的。”绿茶惶惶不安又急急地说道。
她确实是掐了,但死没死,她真不知道。
她不敢确认,匆匆把孩子往草丛里一丢就跑走了。
当时她才十七岁,第一次干害人性命之事。
哪怕是个婴孩,她也心惊胆颤,和平时的冷静自若完全判若两人。
“你把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仔细讲来。”赵嬷嬷插话道。
绿茶不敢有所隐瞒,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况,认真讲了一遍。
“也就是你根本没确定孩子死了,就把人丢下跑了?”阮若英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茶杯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