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琥珀色的瞳仁,清清浅浅,充满期待,又害怕拒绝。
云初暖“……”
怎么办呢,心里明明知道要拒绝的。
你想啊,这只泰迪精光着身子在浴池里洗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兽性大,到时候她怎么躲?
可是……这货太会装可怜了……
她竟然……不忍心!
罢了罢了!她就躲得远一点,一旦听到他在水中的有什么动静,跑就是了。
反正她穿衣服的,可不怕光身子的。
于是乎,在蛮子将军那副如小狗狗般楚楚可怜的目光中,云初暖缓缓点头。
“那,行吧。”
她指着距离门口最近的窗台边,说道“我坐在那儿陪你哦,若是敢欲行不轨,以后我再也不信你了!”
耶律烈喜滋滋的,可怜巴巴的模样立刻就变了,“好!拉钩!”
“幼稚。”云初暖白了他一眼,还是宠溺地递上自己的小手指,打了个勾勾。
随后她便背着身子,坐到了窗台边的石阶上。
她假装哼着小曲,实际上却是支着耳朵,时刻听着浴池那边的动静。
她听到衣服脱掉,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由得想到了她烧那日,他赤着身子,帮自己取暖的画面。
一张俏脸顿时泛起了红晕。
云初暖你好没出息啊!
心跳的这么快干嘛?
她轻咳一声,努力忽略身后的声音,还哼起了一自己以前最爱唱的主打歌,“都可以随便的,你说的,我都愿意去,小火车摆动的旋律,都可以是真的,你说的我都会相信,因为我完全信任你……”
甜甜的声音回荡在浴室中,宛如天籁。
这是耶律烈从来没有听过的小曲,正在脱裤子的手顿住,他不由得听痴了。
“暖暖,这是何曲子?怎地从未听过?从中原传来的?”
云初暖下意识想要回头,又猛地僵住脖子,“暖暖。”
“嗯?”耶律烈不懂,她干啥忽然叫自己的名字,“这小曲儿,有名字吗?”
“暖暖呀,这歌的名字,就叫暖暖。”
云初暖还记得,她在表姐的婚礼上唱过这歌,当时是为了祝福一对新人。
当时是不懂这歌词的意思,只知道自己唱的时候,表姐与姐夫对视的眼神甜极了。
如今,她是真的懂了呢。
这歌好像是为此时此刻的她与他,量身打造的……
“真是,好名字。”
身后,传来男人那低深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
伴随着水波声,好似韵律缱绻的古琴,透着一股让人耳朵酥麻的苏感。
“暖暖唱完好不好?”
他进入水中了,云初暖能听到。
她那颗小脑袋里,止不住地又想到了那日他在马背上的画面。
还有……还有……她那次逃跑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就是光着身子站在她面前……
那副画面,窒息的让她不敢看。
可此时,却忍不住一直想,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