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念叨的楚辞,此时站在京城的城墙下,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旁边的小刀见状,在包袱里找出了一个黑瓷瓶,抛给了楚辞。
楚辞单手接住,拧开塞子闻了一下,是散寒的丹丸,觉得自己没有受寒的他,随手将药瓶往挎包里一丢。
先存着吧,要是再打喷嚏,就来上几粒。
他们是上午到的京城,现在快接近中午了,还在城墙边等着。
守城的卫兵说是今日有什么大官回朝,要等大官进城之后,才能正常通行。
这趟镖跑的还挺远,要不是怕路远,有什么闪失,罗一刀也不会叫楚辞。
辞哥这厮,自从家里有个月娘,恨不得天天守在人家身边,好说歹说,这次才将他叫上。
主家给的利润丰富,这小子还不稀罕,往后成家养孩子,哪一样不要银子?
“这都快等了半天了,那什么大官怎么还没来。”
“可不是呀,他回他的,我们进我们的,碍着谁了?”
“就是架子大!”
城门口已经有人等的不耐烦了,也是,耽误了这么长进城的时间,怎么可能没有人无怨言。
罗一刀一行人还算沉的住气,干押镖这一行的,最忌讳惹是生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货安全送到,就不关他们的事了,等会就等会吧!
小刀双手抱着他的刀,倚在城墙边对着楚辞说“大哥去交差,我俩去玩玩?”
楚辞“不去。”
罗一刀听着小刀不靠谱的话,往他头上一敲,训斥道“就你事多!”
怎么他老子就留了这么一个憨货玩意儿来祸害他。
城外越来越闹,都是一些抱怨,牢骚的声音,楚辞冷眼扫过,这些只敢逞口舌之快的人,目光停留在远处一会。
他直起身子,拉了拉小刀,对着罗一刀说“大哥,官来了。”
小刀踮起脚往后瞧了瞧“没有人呀!”
他刚回头,远处一片灰尘飞扬,几十匹快马奔来,城门此时也被大开。
大门里面走出来两队带着兵器的侍卫,整齐的排列在两侧,几位穿着官服的人走了出来。
为之人最为年轻,容貌也最甚。
众人看着马匹奔来,赶紧往两侧散去,楚辞他们本就在城墙边的安全地带,没有动,罗一刀让镖师们将马车上的箱子围了起来。
快马在城墙几丈距离停下,穿着将领盔甲的两人下来,其余的兵士也都跟着下马,动作整齐有序。
出城迎接的傅煊见着风尘仆仆的父亲,上前一步躬腰行礼。
“父亲,安否?”
镇国公傅征将儿子扶了起来“安,家里一切可好?”
他镇守关外,几年难回一次,京中国公府都是靠儿子撑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