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稷王献宝,此宝皆是要入国库的,还请众位仔细检查,莫要遗漏了。”刘文收敛笑容,冷着脸交待同来的护龙卫。
“是。”二百余人的护龙卫,立刻遍布了整个稷王府。
得到消息的澹台靖与国师鞠慕渊相互看了一眼,未言语只各自笑着,一旁的威远也十分开心。
“师傅,今日的灵茶是徒儿来烹,还是……”威远举着盛放茶叶的小罐。
“为师自己来,这灵茶难得。”鞠慕渊接过茶罐。
“国师,若是往日您说灵茶难得,我自不会反驳,可如今您那储戒中,怕不是装着大半个茶园了,怎么还是如此。”澹台靖胆大地嘲笑国师大人。
“你这小子,那茶树是盟主和夫人叫我照顾,且采了茶叶炒制好了,也非全是我一人所有。”
“虽说如此,可您一年能得一斤茶还是五斤茶,还不是您说了算。”澹台靖还叨叨。
“去,糊弄盟主和夫人是何下场,你难道不知?”鞠慕渊可不愿因为个茶叶,便被东神盟摒弃。
“别说,我还真不知……毕竟,能得盟主和夫人看重的人,有谁不是忠心不二,没人会糊弄二位主子。”澹台靖早鞠慕渊入东神盟,方才的话,也算是他在为盟主和夫人试探国师。
“自然。”虽知澹台靖是在试探自己,可鞠慕渊并不觉有异。
可在侧的威远,感到师傅被试探了,他心中有怒,“澹台靖,你什么意思?”
“徒儿!”鞠慕渊及时喊住威远。
“威远莫急。”澹台靖一脸的温和,“如今天下有何人不想加入东神盟?不过东神盟却不是什么人都收的,我澹台靖能入东神盟,乃是三生有幸,而国师大人能入,亦是。我不过是想大人知道,东神盟不容背叛。”
“闲王放心,我鞠慕渊自愿加入东神盟,且此心不变。王爷试探也好,监视也罢,我绝不阻拦。在下定叫王爷知道,我入东神盟之心坚决。”鞠慕渊边说,边转动着手上的储戒,这枚尊级储戒,正是他加入东神盟的信物。
见国师转动储戒,澹台靖微笑着亦转动起自己指间的储戒,“好。”
国师殿的事,外人无从得知,可稷王入宫面圣被揍的事,很快人尽皆知。
“说,你的家财都藏到何处了?”怒极的皇帝陛下,指着长子的鼻尖,咬牙切齿。
“父皇,我真的没多少家财,家中都被护龙卫搜过了。”稷王此刻额角流下的血,缓慢地流进了眼睛。
“你说!”澹台祉指着护龙卫领高喊。
“禀陛下,稷王府所得金银不过黄金三万两,白银二百万两。”护龙卫领如实禀报。
澹台祉转而指回稷王,“你一年收受贿赂都不只三百万两黄金,那些金银现在何处?”
稷王一听,父皇连自己受贿之数都知晓,跌坐一侧。
“说!”澹台祉直接戳在了长子的眉心。
“我……我花了……”稷王缓缓道了一句。
“花了?花在何处?今日你不说清楚,就别想出宫。”澹台祉怒极改笑。
“我……”稷王不知要如何解释。
“陛下。”刘文适时开口,“奴才听说,稷王府掌家的是侧妃赵氏,后赵氏殁了,又有赵侧妃的庶妹入了王府,这新入府的赵美人兴许知晓什么。”
“来人,将美人赵氏拘来!”澹台祉立马命人去了。
“别!”稷王想阻止,却见父皇杀人一般的眼神,歇了心思。
没过多久,护龙卫领便提着美人赵氏入了大殿。
“臣妾……见过陛下。”赵氏此刻稍显慌乱。
“稷王府每年所得金银,花在哪儿了?”澹台祉开口。
“禀陛下,王府家大业大,却有许多人要养,所以每年这金银,花在了人情往来、府中上下月饷放,还有每年送进宫来的孝敬。”赵侧妃条理清晰、口齿伶俐。
“哼,还有呢!”陛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