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之上的维洛格罗打了一个响指,秦秋月的意识就被送到了另一个世界之中——当然,她并不知道这只是她的意识而已。
秦秋月能触碰到自己的身体,能感受到自己温度,唯一不正常的是,她没法再继续在脑海中和许如烟沟通,这让一向都镇定自若的她变的有些慌乱了起来。
片刻之后她才深呼吸了一下,打量起了附近的环境。
但任凭她如何打量,这附近的环境也没法给她一个正向的反馈,因为她被传送到了一片虚无之中。
一眼望不到头的虚无。
虚无里是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声音,无论朝着哪边走都没有光亮,场景没有一丝变化,好像整个世界都只留下了她一个人一般。
“哈???”
不止是秦秋月变的疑惑无比,就连现实世界的观众也是如此。
秦秋月被的意识被送去别的世界之后,直播间就直接黑屏了……没错,不是秦秋月视角的虚无空间,而是直接没有任何画面与声音了,就连许如烟的视角也没有任何动静,所有人都无法得知里面的世界到底生了什么。
而且之前的镜头也无比诡异,那是秦秋月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在诡异世界里‘受伤’,显然秦秋月是遭遇了极为麻烦的诡异,但她和诡异对话的那段场景,所有人都只能看口型猜她们在说什么,完全听不到一点声音,她们的口型也好像被诡异世界篡改了,许多唇语师都只能勉强理解其中一部分话。
大概是诡异在说秦秋月和她交易了什么东西,但到底是交易了什么呢?
“卧槽,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秋月大佬的视角突然黑了,诡异世界的直播出问题了吗?”
“我不道啊!但肯定不是直播出问题了……其他选中者的视角都没什么问题。”
“难道是她通关失败了,直接留在里面了?”
“呸呸呸,什么狗屁乌鸦嘴,现实世界都没传来提示音,怎么可能是秋月姐通关失败了,而且就算是诡异袭击了秦秋月导致她出了事,许如烟有没被袭击,怎么可能画面也黑屏了,肯定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说起来……这不会就是许如烟说的,原本就是属于她们的事情吧,她之前在废仓库那里就和玛蒂尔达说这些本来是她和秋月大佬的事情,害的玛蒂尔达也得卷入这么危险的事情,劝说了玛蒂尔达离开……”
“再结合秋月大佬甚至没有让许如烟先行通过普通结局离开副本,而且送走玛蒂尔达之后直接朝着这里走来,说明她们一开始的目的真的有可能是这个,难道她们早在副本开始之前就知道了这个副本的隐藏剧情?”
“这样说来,她如果有准备的话,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西西里国的一栋别墅里,玛蒂尔达一直跪在一张彩色的画像前祈祷,尤其是她看到秦秋月和许如烟的画面直接黑下来之后,心就越的紧了起来。
那张画像是天主教圣人玛蒂尔达的画像,也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伟大者”奥托一世的母亲。
她也正好是这支伟大血脉的后裔。
或许是因缘巧合,她和那位伟大的圣人先祖用了同一个名字。
“一定要活着回来……你答应过的……”
龙国高层也一头雾水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他们倒是想帮忙,但一点也帮不上,现在送提示也一点用处都没有,既不会消耗提示机会,也不会产生任何效果。甚至于黑屏的原因他们都和其他人一样对脸懵逼。
或许是因为秦秋月和许如烟所在的空间产生了什么强烈的电磁波之类的东西导致画面丢失了之类的——他们也只能如此猜测,毕竟这种猜测总比诡异世界病了来的靠谱得多。
……
……
虚无的意识世界里。
秦秋月依旧陷入在了无尽的困惑之中,别说是外界的人一头雾水,就连她都是一头雾水,她用手去尝试感受了一下脚下的土地——但那也是一片虚无,她连自己是如何站立在这里的都无法理解。
“这神经病诡异到底把我弄到哪来了?”
她喃喃自语般的开口询问着自己,不过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才是那个神经以及精神功能不太正常的人。
秦秋月也试过用诡异的力量来破开这片虚无,但这个世界里别说她没有诡异的力量,就连鸽鸽都无法召唤出来,蓝芷柔给她的亚空间信标更是一点都联系不上。
整个世界都好像和她失去了联系一样。
她不知道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在她的眼睛已经快被无尽的虚无搞的生疼之前,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前方。
不用那个人回过身来,她也知道站在她前方的人到底是谁,毕竟那个女人和她穿着一模一样,也梳着一模一样的短侧辫型。
秦秋月刚刚打算开口呼喊那个她无比熟悉的秦秋葵,但秦秋葵却在这之前缓缓转过了身来看着她,她的神色平静如水,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事情会这样展一样。
“最后,还是这里啊,一切的开始,也会是一切的结束吗?”秦秋葵看着有些疑惑的秦秋月,缓缓靠近了她轻抚着她的头,说着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她的神态和动作都好像……记忆中的苏秋顾一样,秦秋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种想法,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无比莫名其妙。
“秋葵,你……”她刚刚想问秦秋葵,是不是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毕竟秦秋葵说了一句一切的开始和结束,看起来她对这里应该是有所了解的,但为什么她知道的事情,自己会不知道呢?
但她还没问出口,秦秋葵就自顾自的继续说起了奇怪的话。
“命运的轨迹是在按照着你预想的方向走吗,抱着这已经腐朽的世界一同燃尽,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还是说,本来就悲惨的命运已经偏离了它的航向,驶向了更离奇的航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