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泽问道,“大夫,什么是花椒病?”
“世上的东西千千万,有很多东西是很多人吃不了的,比如有人不能吃桃子,吃了就会浑身痒,就叫桃子病。
有人吃不了落花生,吃了就会呕吐,起疹子,就叫花生病。
你家里人都有相似的症状,十有八九是吃了这花椒,得了花椒病了。”
大夫是个有经验的,对付花椒病也有些心得,拿出纸笔给开了药,仆人们去抓药,赶紧熬了,给顾家人灌了进去。
可惜的是,没有什么效果,因为他们得的根本不是花椒病,而是吸了苏青专门引过敏的药导致的。
顾家三人,足足难受了三四天,才将这过敏的劲儿给压下去,才能开口说话。
但开口说话,只是最基本的,还得将肿了肉给落下去才行,可惜的是,不管他们喝什么药,他们肿成猪头一样的身体和脸,就是回不去了。
顾母对着镜子大哭,“这花椒怎么如此厉害?我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顾父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扇的她的肉颤巍巍的,顾父喊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你不是说,白彩云吃了这花椒就会死吗?现在是怎么回事?她没死,我们却差点死了!”
顾母捂着脸,委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明明记得白彩云吃了花椒就会难受,有一次还起了疹子,只不过她自己不知道,我当时骗她说是得病了,谁能想到,她今天竟然不吃了呢?
菜里那么多花椒,饼里也都是,我特意嘱咐青鸽一定要挑闭口的,就是要保证毒性大一些,谁知道她不吃!”
说到这里,顾母咬牙切齿的骂起来,“白彩云这个贱货!”
“我看她不贱,你才贱!”
顾父气的脸上的肉颤动,他从镜子中看到自己这副丑样子,都快哭出来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出去见人?”
顾母讥讽道,“你一个白身,能出去见什么人?还不是去找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
“你这个大蠢货!我打死你!”
顾父恼羞成怒的又上去打顾母,顾母也不甘示弱,“我撕烂了你!”
两个人缠斗在一起,一会儿滚到地上,一会儿撞到墙上,远远看去,犹如两头肥胖的兽类在争斗。
再说顾西楼,自从醒了之后,他已经倒在床上起不来了,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之后,马上哀嚎一声,“啊——!我变成这样,还怎么当官啊!”
本朝对官员的外貌有要求,不能有残疾,不能相貌不端,虽然没有明令禁止胖子当官,但当官的没有几个是胖子。
像顾西楼因为药物过敏胖成这种变形的,更是不行,即使不马上罢免了他的官位,天长日久的,也会将他边缘化,让他自己辞官。
所以,顾西楼一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就知道完了,彻底完了,自己的前途没了,他像个死猪一样,躺到床上起不来了。
再说苏青,这几天的时间里,她又下了几个命令。
一是,给柴金凤儿子的月银,不允许再给了,柴玉昆到明德书院上学之后,顾西楼打着投资他,希望他以后有出息了,可以回馈他们的理由,忽悠着白彩云每个月给柴玉昆一笔银子,当他的生活费和交际费,有时候,柴玉昆想要求人,还会让顾西楼另外给他找值钱的礼物。
苏青将所有的管事和店铺的掌柜都找来,吩咐他们以后再也不要给柴玉昆送钱,东西也不行。
书画店的掌柜问道,“夫人,老爷前两天刚让我找来了一块端砚,还有两块好墨,说给柴老爷送过去,现在不送了吗?”
“不送了!”
前院的管事李甲看了看苏青,没说话,苏青注意到他,厉声说道,“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待我之后现了,我直接撤了你们的职!将你们赶出去!”
李甲哆嗦了一下,他想了一家最近顾家生的事,感觉夫人的脑子像是清楚了一些,不如以前好糊弄了,又想起那些被卖的仆人,夫人真的能说到做到!
他眼睛一闭,算了,还是先顾自己吧!
他说道,“夫人,老爷让我给柴少爷送2oo两银子,说是让他交际用。”
“他一个学生,不好好读书,交际个什么玩意!钱呢?”
“在这里,老爷刚给我的,我还没送去。”
李甲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递给苏青,苏青一看,都是恒通钱庄的,全国通用,因着这全国通用,恒通钱庄的手续费一向比别的钱庄的高,这顾西楼对柴玉昆,还真是体贴入微啊,比对他自己的儿子顾南泽好多了。
不过,从今天开始,这一切全都消失了,他们别想再从苏青这里搞走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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