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拿出一张纸,正是之前从柴金凤的院子里挖出来的。
她说道,“大人请看,这张纸,是一张族谱,这家人姓曾,他们家曾经出过一个罪臣,名叫曾文浩,二十年前,曾文浩因为贪污受贿,被斩示众,而他的家人,男的被判流放,女的全部入教坊司。”
知府略一回忆,就想起了曾文浩,因为这个人太有名了,他当时作为户部的一个郎中,却贪污了五十万两的白银,金银财宝更是无数,堪称贪污数量的前三名。
至于他为什么会贪污这么多,是因为当年江南有水灾,朝廷拨了五十万两白银下来,让户部尚书去赈灾,结果在押送白银的途中,户部尚书被劫,白银也不见踪影。
皇上震怒,一定要彻查此案,一开始以为是山贼干的,后来追查下来,才现了曾文浩的影子,原来,曾文浩看到这五十万两白银,起了歹心,于是雇了一批山贼,将银子劫了去。
官兵们将曾文浩抓住之后,他拒不认罪,非说自己没有做此事,其实皇上当时的证据也不足,因为根本没有找到那五十万两白银。
但皇上龙颜大怒,一定要杀一个人祭天,于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将曾文浩下了大狱,审问几天后,就签字画押,将人给斩了。
事到如今,这个案子还被人诟病,有人说皇上冤枉了曾文浩,捉贼要捉赃,银子都没找到,如何能判曾文浩的罪?
但也有人说,事情就是曾文浩做的,因为找到了其他证据。
总之,因为这件事,皇上受了不少的责难和怀疑,一度引起了大臣们的猜疑,觉得他是个暴君,导致朝堂不稳。
曾文浩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族谱上写的清清楚楚,儿子,曾启文,女儿,曾少君。
二十年前,这两个人都是十八九岁,曾启文被流放了,后来死在了流放地,曾少君被投入教坊司,当了个官妓,后来很快也死了。
总之,曾家人全都死光了,这件事还能被人不断提起,就是因为那消失的五十万两银子,人死了,可银子不会死,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知府将事情给苏青讲述了一番,“顾夫人,你说的罪人之后,跟曾家有关系吗?”
“有!”
“大人,我怀疑,柴金凤就是曾文浩的女儿,曾少君。”
知府之前还有些期盼,指望着苏青能说出一个震耳欲聋的名字,结果听到她说柴金凤的名字,知府笑了,他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顾夫人,你们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柴金凤是顾家的恩人,你这些年一直在报恩,听说顾大人对她也多加照拂,你作为顾大人的妻子,心里有些不舒服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因为吃醋,就污蔑柴金凤是曾文浩的女儿吧?”
知府笑起来,“顾夫人,那柴金凤我也见过几次,极普通的一个人,放心吧,顾大人不会对她动心的,你就放心吧。”
说完,知府就开始往外赶苏青,“床头打架床位和,顾夫人,回去跟顾大人好好述说一番,你们还是一对好夫妻。”
苏青也呵呵了,“大人,别急啊,你再听我说几句话,听说那曾文浩长得极出色,男生女相,貌若近妖,是否?”
知府点点头,“确实,听说那曾文浩一张脸迷死了半个京城的人,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喜欢他的长相。”
“那就是了。”
苏青拿出一个卷轴,“大人请看,这人长得像曾文浩吗?”
卷轴展开,上面露出一个美丽的女子,正是柴金凤,这是苏青让999拍下了柴金凤的照片,然后又做旧处理,做成了一副画轴的样子。
知府看过去,“这人长得却是美,但像不像曾文浩,我却不知道,因为我也没见过曾文浩,时间太久了,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了,见过曾文浩的人快要没了。”
知府停顿了一下,“诶,不对!还有一个人,一定见过曾文浩,并且对他印象深刻。”
“谁?”
“皇上啊!皇上当年处置曾文浩时,刚刚登基,现在也不过五十许,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这些年,皇上因为曾文浩,受了不少责难,肯定会对曾文浩印象深刻。”
苏青皱眉,皇上?皇上在京城,距离他们这里一千多里地,不过距离不是问题,做飞梭一会儿就到了,难道,要找皇帝才能验证这个问题吗?
知府已经没了耐心,“顾夫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回去好生跟顾大人过日子,本官还有其他事宜,就不陪着顾夫人了。”
苏青点点头,“多谢大人,此事没有结果之前,还请千万保密。”
“没问题。”
等苏青出去后,师爷问知府,“大人,这顾夫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为何不到京城去探查一番呢?万一那柴金凤真是曾文浩的女儿,那大人岂不就是拿到了一份大功劳吗?”
知府摇摇头,“隔了三十年的陈年旧案,有谁去关心?皇上好不容易将曾文浩的事情给忘记了,现在我若提起来,那岂不又会让皇上丢脸面?再说了,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办?到时候,被斩的就是我喽!”
“大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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