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了车,敲了敲曹秀香家的门,轻轻一推,那门竟然开了。
他们疑惑的对视几眼,就走了进去,扬声喊道,“曹秀香,曹秀香。”
苏青就站在院子中央,凌父和凌母站在旁边,战战兢兢的看着她。
等看到白衣人进来,凌父凌母脸上一喜,救他们的人来了!
“大,大夫。。。。。。”
白大褂对苏青说道,“曹秀香?”
苏青哼了一声,“喊你祖宗呢!”
领头的白衣人,脸上震怒,不过他又轻轻一笑,别得意,进来精神病院,有她好受的。
“曹秀香,你好,我是医生,是来接你做检查的,走吧。”
苏青笑了,“你看我像傻子吗?”
“呃。。。。。。”
怎么说呢,以前的曹秀香真的挺傻的,她看到穿白大褂的人,天然的就相信他们,就像被驯服了一样,他们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因为曹秀香这人十分淳朴,淳朴的冒傻气,她总是觉得,医者父母心,医生是为了救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医生都是为了救人,所以他们说的都是对的,他们的话是必须要严格遵守的。
但实际上,医生也不一定是为了救人,或者,医生要救的人,并不包括她。
领头的白大褂,还真不知道怎么回这句话,这人名叫曲泽,是安阳市精神病院的住院医师,专门做收治病人的工作。
他们精神病院与其他医院不同,其他医院的病人都是自己去,而精神病院的病人,很多都是医院自己去抓的。
用抓这个字,是因为大部分病人,都不承认自己有病,有的还有很强的攻击性,所以,安阳市精神病院的医生,经常得自己出来找病人。
病人有没有精神病,比较好判断,只要她的监护人说她有病,并且病人表现异常,再加上医生的诊断,基本上就可以判断了。
比如曹秀香,现在她的丈夫凌德就是她的监护人,她的公婆也是,他们都说她有病,第一个条件满足。
第二个,医生出证明,这个很好判断,负责任的医生会检查,会做表格,会交流,再判断结果,而不负责任的医生,只需要直接判刑。
生杀大权掌握在医生手中,善恶就在一念之间,曲泽被苏青的话激怒了,他很快给苏青判了结果,“你确实是生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
在曲泽看来,曹秀香确实是生病了,以前虽然傻,但至少还说几句人话,看见了医生恭恭敬敬的。
现在可倒好,张狂的要命,还骂上人了!这不是疯是什么?
只有精神病人,才能心无挂碍的讲出自己心中所想,骂出自己心中所骂,而普通人,莫不是都带着一张面具,比如那些人,虽然看见他恨死了,但都笑着说一声,曲医生好,那样的才是正常人。
像曹秀香这样,想骂就骂,还要当他祖宗的人,不可能正常,她一定是疯了,疯的还不轻。
曲泽说道,“曹秀香,跟我走吧,我们去吃药,打针,输液,你的病很快就好了。”
苏青看看她,这人蛊惑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难道这人真的认为她病了?
索性将错就错,走一趟医院吧!
不过,只有她一个人走可不行,得一起去!
苏青指指凌父和凌母,“他们也要一起去!”
曲泽看看凌父和凌母,他们两个人顺从的点点头,“那就一起走吧!”
他们想的也很简单,不就是从曹秀香到医院去吗,以前也不是没去过,去了那里之后,他们再回来就是。
曲泽示意其他人,将车厢门打开,“上去吧!”
苏青站在车旁边,往里一看,就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了!呵呵,装备挺全的啊!
她将凌父和凌母拎了过来,“他们先上去!”
曲泽看着她轻松的手势,眼睛闪烁了一下,“一个一个上去,别着急。”
三个人上了车,坐到了病床上,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朝着安阳市开去。
远处的凌德,看到苏青上了车,激动的一拍方向盘,“成了!”
苏青面无表情的坐着,旁边的曲泽拿着针管,里面有大剂量的镇静剂,他看着苏青,暗暗期盼她赶紧闹腾起来,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将针管扎到苏青的大动脉上,药死她!
但是,让他失望了,一路上,苏青都老实的很。
反倒是凌父和凌母,屁股上跟长了刺似的,一点都坐不住,一会儿朝外看看,一会儿想下车,搞的曲泽很烦躁。
尼玛的,真想一人给一针!
其实,凌父和凌母的反应很正常,只是曲泽在精神病院待久了,面对着无力反抗的精神病人,他的耐心变得很差,只要有人让他不高兴,不是关禁闭就是注射镇定剂,久而久之,他形成了一副土皇帝的心态,容不得任何人反抗他。
苏青观察到了他的这个反应,其实,这是曲泽的应激反应,医生面对病人的时候,也会有心理疾病的。
苏青从空间中摸出个蝎子,丢到了凌父身上,那蝎子忽然被丢出来,抓住脚下的一个东西就咬了上去。
只听到凌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