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袅被噎了一句,心里头暗自咒骂钟红真是脑子有问题,宋绵思和她相处才几天,钟红就这么护着她。要是聪明人,应该向着她才是,她家有权有势,宋绵思有什么?真是脑子有病。
宋绵思忍着笑意,这周围这么多人,她倒是要看看白袅袅唱的是一出什么戏。
“白同学,你误会了,我们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们都把你当成好同学来看待。”宋绵思语气诚恳,眼神更是认真。
这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看了,恐怕都要以为宋绵思和白袅袅都没什么过节了。
“是吗?”白袅袅眼神闪烁,她擦了下眼泪,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刚刚没有想推你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往后倒。”
这话是想来把脏水泼到宋绵思身上了。
宋绵思心里一乐,果然还是死性不改。
她微笑道:“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地板太滑吧,否则我怎么会被轻轻一推就把桌子也撞了出去呢。白同学也不用往心里面去,我们都没有多想。”
宋绵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到。
她这番话说的很是大度,一副完全没把白袅袅干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模样,又让众人都知道了白袅袅犯错还不想承认。
白袅袅气得呼吸一滞,正要替自己辩解。
宋绵思就冲她点了下头,打断了她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不好意思,要上课了,白同学,请让让。”
她绕开白袅袅径直往下节课的教室走去,邱秀丽和钟红也连忙跟了上去。
一整天的课程结束后,白袅袅的所作所为也传遍了整个专业。
甚至连老师们也都有所听闻。
教导经济学的老师刘淑敏听说后都惊到了,“不至于吧,那白袅袅看着文文弱弱的,不像是干出这种事的人。”
“这事还能有假,你去问下毛老师。”高数老师八卦地冲毛中恺扬了下下巴,“听说那白袅袅上课上着都跑出去了,还得找个人出去找她,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不是说大学就不会有闹事的学生,就算是北大这样的好学校,也没少闹出些风波来,比如这几年时不时发生什么乡下老婆进城来找丈夫,结果丈夫在学校搞了对象。北大学生是聪明,是有光环,可是剥去了光环,他们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自己的毛病。
可上课推女同学,还中途跑出教室,这也太不像话了。
刘淑敏看向毛中恺,“毛老师?”
毛中恺戴着眼镜,写着教案,无奈地点了下头,“是有这么件事。”
因为白袅袅闹出的事,还打断了他的教学安排。
“那这个学生可真不像是这种人。”刘淑敏惊讶道,她之所以这么关心白袅袅,是因为有学校老师托了她照拂下白袅袅,刘淑敏本来以为这事省心,现在看来,她是高兴的太早了。
刘淑敏心里悄悄对白袅袅降低了好感。
毛中恺道:“可不是嘛,说起来倒是宋绵思让我很惊喜,她那口英语很地道也很流利,很有大将之风,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宋绵思英语这么好?”高数老师诧异道:“她不是乡下来的吗?”
“所以就显得更加难得了。”毛中恺这人很爱才,他感叹道:“乡下地方条件有限都能学的那么好,要是好好练练,将来说不定能够成为外交官呢。”
老师们的谈论,无人知道。
这天是周五,周六日放假,宋绵思次日一早就和钟红她们说了一声,带着个背包出门了。
她没在学校食堂吃饭,反而是在外面的早餐摊子。
北京的早餐品种不少,有火烧、芝麻酱烧饼还有糖耳朵、油条、豆浆、包子,天南海北什么都有,大概是因为北京是好几百年的首都,因此饮食方面也是博取各地精华。
豆汁儿这玩意,宋绵思喝不惯,这玩意喜欢的人喝着觉得和仙酿差不多,不喜欢的人喝了却觉得和馊水没分别。
只能说,是各花入各眼。
不过,宋绵思却是很喜欢火烧里面夹油条,那火烧酥脆,油条有口感,这两样夹在一起,味道真是别提了,再喝一口豆浆,这一整个早上也饿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