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中眉头就已经皱起,但那双脚仍旧未停,在他的腿上踹了一脚又一脚,力气不大,有几分隔靴搔痒的味道。
与此同时,一双手还捏住了他的鼻子。
呼吸不畅,无法再睡,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正打算骂人时却看见了那双促狭的狐狸眼,笑得灿烂。
她那边的床头柜灯开着,房间里有了些微灯光。
外边的雨应当是停了,没再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沈羡那恼怒的神色瞬间换过。
像是在发狂边缘的暴怒小狮子瞬间变得温顺。
他的脑袋甚至往时芊那儿蹭了蹭,头发扎在时芊的手上,咕哝着问:“做什么?”
时芊又轻轻踹了他一脚,“买的烟呢?”
沈羡醒了。
他低声笑,“还记得这个?”
“废话。”时芊说:“我让你买的。不会没买吧?”
她秀眉微蹙,似是不满,“连这点……”
话还没说完,沈羡便爬起来在她唇上吻了下,堵住了她接下来的所有话。
这个吻不带任何□□,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他转身下床往桌边走,“买了。”
时芊笑:“那便好。”
沈羡把自己在超市买的东西都放到她那边,而且站在床前把烟盒的包装撕开,从烟盒里给她抽了一支递过去。
时芊偏过头,“服务周到啊沈同学。”
沈羡正在拆其余包装袋的手顿了下,朝她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那双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睛。
“你喊我就是让我拿烟?”沈羡照常拆了袋,将几十个大白兔奶糖都放在塑料袋里,然后将垃圾桶给时芊放到床边,只听时芊懒洋洋道:“不行么?”
沈羡和她四目相对,他笑:“可以。”
时芊其实只是恶作剧,她兜里有烟,自己拿也行。
说不上来的心思,她自己醒了睡不着,看着沈羡睡得香便想让他醒来。
纵然醒来也没什么事做。
反正她想做便做了。
倚在床边点了支烟,她看向窗外。
这房间的窗帘遮光性能很好,但中间部分仍旧有光散落进来。
尽管夜里暴雨如注,但今儿也放了晴。
她神态懒散,沈羡问她,“一会儿去吃什么?”
时芊夜里太放纵,这会儿还没缓过劲来,声音带着几分哑,“点外卖吧,不想出门。”
沈羡迟疑几秒,又问:“点什么?”
“随意。”时芊顿了顿又说:“我不吃葱、姜、蒜、香菜、虾、萝卜、豆腐、鸡肉、羊肉。”
她报了一串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