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洲急了,直接发了语音来,“怎么回事儿啊小神仙,遇到什么坎过不去?你都到这份上了再退圈,打算做什么去?你家可没家产给你继承。”
沈羡:【不是从此不拍,只不过打算休息一段时间。】
俞明洲这才放心了些,语气散漫,“我当你为了娶高铁姑娘,什么都不要了呢。”
沈羡:【娶个屁。】
俞明洲:【???】
良久,沈羡才发:【我被涮了。】
俞明洲:【从一开始你不就是在被涮么?】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俞明洲:【你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让你查你就什么都不查,万一她结婚了呢?】
俞明洲:【或者她就是到处钓凯子的呢?】
俞明洲一连发了好几条过来,沈羡盯着屏幕没什么反应。
他把自己关在酒店一天了。
即将开机的新戏也推了合适的演员过去,杜景连着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接起来就开免提,不怎么说话,只在杜景说累了的时候温声说一句,就这样。
杜景气得跳脚,骂他因为个女人失了心智。
但他确实提不起心力做任何事。
也可能是无缝进组的缘故,脑子里那根弦一直崩得太紧,这会儿遇到点事,突然就崩掉了。
沈羡自认是猎人,从未有过失手。
其实他不过第一次拿起□□,但他何时开枪,在什么时候逮捕猎物,全凭猎物决定。
他可真是个失败的猎人。
沈羡摁开了窗帘,夜色正浓。
他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失望有一些,孤独寂寥有一些。
但更多的是怅然若失,心里像丢了一块。
他这会儿能去查,但查到了也没用。
那女人呐,心是真的狠。
玩腻了便丢了,从未顾虑过他。
在他们温存过的房间里,沈羡就坐在她常喜欢坐的位置上,思绪涣散。
他泡了一壶茶,茶香氤氲弥散,只轻轻品了一口便放下。
做什么好像都没滋没味的。
良久,他躺在床上,摸过手机用今天新办的卡给那个熟悉的号码打过去。
本以为她不会接,熟料隔了会儿她竟接起来,“你好?”
仍旧是熟悉的声音。
沈羡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听那边低声问:“沈羡?”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比往常更疏离。
沈羡心里泛酸,却还是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