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病房外好像吵得很凶,但等到第二天她问孟安华,孟安华却说让她好好养病,什么都不要想,大人都会解决的。
时芊一一应下。
期间俞老爷子来看过她一次,不同于往常吃饭时的严厉,这次看她倒和蔼几分,还问询了几句,时芊都得体地回答。
依照时芊的敏感度,她很容易就猜到老爷子已经知道了这事儿,扭头去和沈羡确认,沈羡也如实相告。
这也就能理解为什么她订婚前夜出了这种事,俞家那边还能风平浪静。
她虽没问,但猜了个七七八八。
时芊做了两次胃镜,全身检查也做了一次,最后幸好不用手术,只要慢慢养着就好。
第三天她才不再发热,医院里的日子也有些无聊,但她还能跟沈羡一起打游戏,沈羡常会在下午来待一会儿,偶尔会遇到孟安华,时芊便说是朋友。
有时沈羡想赖着不走,他便从下午一直待到晚上。
但时芊毕竟是病人,精力不济,有时下午跟他打几局游戏,到了晚上就早早犯困。
她躺在那儿,要么闹着让沈羡唱歌,要么让他讲故事。
一周后,时芊出院回家,她回去之后和往常一样,不热络,也算不得冷漠。
她回房间里待着,约沈羡打了会儿游戏后便开始犯困,关上窗帘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快睡着时听到楼下摔东西的声音。
砰。
很响的一声,时芊差点以为是地震。
但片刻后响起的人声让她回过神来,声音很耳熟。
她坐在床上安静听,是时鹿安回来了,正跟争执为什么要让时芊去联姻的事情。
时芊听了会儿,从床边随意拉了件外套披在身上,然后出门,站在楼梯口看。
她没什么表情,主要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
却不知她这幅模样落在别人眼里是冷漠、厌恶,甚至是憎恨。
正义愤填膺替她打抱不平的时鹿安像有感应般忽然回头。
四目相对。
时芊勾着笑道:“好久不见。”
“姐。”时鹿安喊她,“你……”
“我还困。”时芊没有想和她攀谈的心思,干脆没等她说完就回绝,“吃晚饭的时候再喊我吧。”
说完之后,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扫过客厅,转身迈了几级台阶,然后回了房间。
一道门好像隔开了许多。
时芊回房间以后坐在窗边泡了壶茶,思绪纷乱。
吃晚饭时家里氛围还算平静。
凌晨,时芊做了噩梦,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这才掀开被子起身出门去楼下倒水,她站在厨房里倒了杯热水,双手捧着水杯,氤氲的热气散开,身子才算暖和一点。
她这几天愈发慵懒,站在这儿等水凉也能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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