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突然生出一股劣等生的自卑,于是,为了展示她也是有本事的,便扬起手,指了指画廊二楼的窗户:“喏,是那间,我记得孟之涣画室的窗帘子。”
花玉龙见玄策眼眸微眯了眯,像只黑鹰。
“你是不是在想,像今天溜进我院子那样,溜进那画室?”花玉龙双手环胸,不吃亏地反讥道:“你们崇玄署的人都是这么办案的么?难怪二兄说,你们来无影,去无踪~”
玄策:“那倒也不必。”
说罢,他收回视线,往走廊尽头的楼里走了进去。
柜台前,一道暗影挡住了门外的光线,掌柜的逋一抬头,看见了一副冷脸,不由打了个寒颤。
倒春寒。
花玉龙扬了扬下巴:“我们找孟之涣。”
“噢,孟画师啊,他今日不在画廊里,您二位若是要找他的话,得先下帖子,不然扑了空就不好了。”
玄策:“他去哪儿了?”
“呃,这个嘛,我们没有透露主顾的规矩,恕不便相告了。”
站在一旁的花玉龙忍不住道:“神神秘秘的,那我们上楼等孟画师罢。”
“这……”
花玉龙不耐烦地拿出先前在这里画的小像,道:“掌柜的眼力非凡,不会连我这个前日刚来求画的客人都忘了吧。”
掌柜自然对戴着面纱的红衣花玉龙有印象,至于眼前这位男子,也是昨日才刚来过,两人一黑一红,都是找孟之涣的,便道:“既是如此,那我这便让画童带二位上去。”
花玉龙记得孟之涣的画室里有张圆椅还挺舒服,刚进了画室,便径直朝那儿坐下,却见一旁的画童进来关了门,自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遂朝对面的玄策看了眼,然后又往他身后的画架使了个眼色。
花玉龙:“咳,我有点渴了,小画童,劳烦您给我们倒杯热茶可好?”
那画童脚步踟蹰了下,似是在算从离开到端水回来要花多长时间。
“咳咳咳。”
“二位贵人且稍等一会,我这就去倒热茶来。”
房门逋一关上,花玉龙蹭地站起身,提裙往画架快步走了过去。
玄策则去打开了窗户。
对比刚才从画廊往上看的角度,现下从高处眺望,花园的布局看得更加清晰,他心里那个猜想也渐渐浮现——
“咦,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怎么没有呢?”
玄策听到花玉龙疑惑的声音,放下帘子,回身朝她走去。
“难道被他收起来了?”
这座画架又宽又高,花玉龙挑的是自己趁手的位置找,但眼下数量这么多,如果一一翻查,还不如直接找孟之涣要。
此时花玉龙正蹲在地上找画,忽然,目光一转,似乎在忙乱间发现了什么东西,伸手往画架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捻了起来,定睛一看——
“玄寺丞,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此时,玄策也跟着半蹲下身,视线凝在她手上的一撮毛发上,色白,长度约一指。
第14章盲婚哑嫁她心头一跳,结舌解释道:“……
花玉龙脑子里登时升起一个猜疑,惊道:“这是猫毛?”